張利聞言,腫著腮幫子忙不迭道:“是是是,是我的錯!都是我昧著良心,連累了師父的名聲還丟了師門的臉,是我不好!師兄,都是我的錯啊!”
他賊精賊精的,知道這時如果把湯一衍拖下水,就沒人會幫他了。
張利往前撲騰兩下,抱住湯卡的腿,嚎啕假哭。
湯卡恨不得一腳將他踢到山下,可最終還是忍了下來,他罵道:“你不要仗著師父不問世事,就胡作非為!”
沈予微一眼就看穿了他們兩人拙劣的表演,她平靜地直視湯卡,冷聲道:“想不到你們是一丘之貉。”
電光石火間,湯卡的目光裡顯出了一種難言的痛楚和焦灼。
“明天早上我還要看到他人。”沈予微說完這話,人已經躍到屋外,只有她冰冷又縹緲的聲音傳來,“你們所作所為真是有辱師門。”
湯卡雙拳青筋暴起,他重重關上門,整座屋子彷彿都在顫動,就連坐在地上的張利都忍不住顫了顫。
緊接著湯卡拽起張利,氣勢洶洶地去找湯一衍,到了屋門口,他一腳就把門踹開然後把張利丟了進去。
今晚,張利就像球一樣被扔來扔去。
湯一衍差點以為是山裡來了猛獸,等看清來人後,他才鬆了口氣,隨後打量地上的球幾眼才認出來,道:“原來是你啊,我剛還說怎麼見不到你呢,打你電話也不接,這是怎麼了?摔著臉了?”
湯卡壓抑著怒火,沉聲道:“湯一鬆!都是你做的好事!你忘了當時我們是怎麼商議的!說了不準用我師父的名號做違法和有違道德的事!”
湯一衍和湯一鬆是對兄弟,兩人都是學歸元拳的,可惜湯一鬆沒有哥哥的天分,也沒有哥哥的勤奮,每天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學武的苦,就早早跑下山去闖蕩了,不過始終沒有闖蕩出個名堂。
相反,倒是湯一衍越來越順風順水。
有次有個電視臺做華夏武術特輯,將歸元拳也歸納了進去,藉著電視節目的傳播威力,湯一衍的名氣大了起來,來拜師的人也越來越多。
不過湯一衍的徒弟分為兩種,一種是像湯卡這樣帶在身邊的,吃住都在山上,這樣的親傳徒弟還有好幾個。
另一種就是在山下開武館收學生,主打的就是強身健體和宣傳歸元拳。
偶爾也會有像蔣書誠這樣有武術底子的前來拜師,為的是能更進一步提升自己。
湯一衍也會收,不過他會特別看重對方的人品。
三年前,湯一衍失蹤,這麼久以來,他就是歸元拳的活招牌,大家來學武,都是衝著湯一衍來的。
要是這件事傳出去,可能湯一衍還沒回來,門派先倒了。
就在湯卡一籌莫展之際,湯一鬆找上門,他提出可以先假扮自己哥哥,幫湯卡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