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都能夠飛行，故而想要回到雲之城，花費不了太長時間。
在回去的路上，江遠問起了凌的狀況。
“凌。”他輕聲道。
那自從恢復了神明身份就顯得格外冷漠的青年，似乎是因為方才與魔神戰鬥的經歷，恢復了結識之後作為朋友時的態度。
細看之下，他眼神中帶著愧疚。
聽到江遠的聲音之後，他轉頭看過來，露出詢問的表情：“嗯？”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出現問題嗎？”江遠關切地詢問。
其他同行者看過來，等著凌的回答。
魔氣這種東西太危險，凌還是被魔神兩次控制了身體，難保不會有什麼隱藏的傷害存在。
凌輕輕露出一個笑容，搖頭：“沒有問題，就是能量消耗的太大了。”
“那就好。”
能量消耗可以恢復，身上不留下什麼被控制的後遺症，就是好事。
“對了，凌，一直知道你是天人族的神明，有沒有什麼具體的稱呼呢。比如巖神風神雷神或者精靈之神海神之類的？”
一旁飛著的派蒙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江遠一回想，確實是這樣。
進入這個世界直到現在，他們從未聽說過天人們的神明究竟應該怎麼稱呼。
凌沉默片刻，搖頭：“沒有稱呼。”
“欸？竟然沒有嗎？”派蒙很意外，“我之前遇到的神都是有稱呼的。就連魔神還叫做魔神呢！”
這話說的有些繞，但派蒙想要表達的意思，在場的都能聽出來。
江遠也覺得有些意外，看向霜和金二人去確認：“你們一族，也沒有給你們的神明取一個什麼稱呼嗎？”
金是真的不知道，他茫然搖頭：“沒有啊，我們說起來他就是一直稱為神明大人，從沒有聽說有其他什麼稱呼。”
凌化為天人身份作為天人一員生活已經有很長時日。
按照金的說法，他剛誕生於世間有了自身意識一時，便已經看到了凌。
也正是由於從小結識對方，本性又大大咧咧，金才不至於在得知凌真實身份為神明之後變得拘謹起來，而是態度如常，如往日般親切。
在金說完之後，其他人便將目光放在了與凌相識最久的霜身上。
霜被數道目光注視著，面色如常地笑著做出回憶的模樣。
片刻後，他遺憾搖頭：“自我有記憶以來，確實是沒有聽說過凌有關於什麼神明的稱呼。”
“難道說凌作為神明，關於神明的稱呼就是神明嗎？”
派蒙說的這話屬實是夠亂的，得虧直播間觀眾都是一直看下來的，若是有剛進直播間的，還真搞不清楚她在說些什麼。
“好傢伙，我快被繞暈了。”
“派蒙終於問出口了，我還在思考凌究竟是什麼神呢！”
“可惜得到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確實。”
“凌是真的就被稱作神明嗎？看派蒙剛問出口時他的反應，好像不像是這樣啊！”
“金和霜都說了，還能有什麼不對？”
“可江哥他們之前遇到的各種神，不都有個什麼稱呼麼？”
“你的意思是神明不算是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