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說了點小謊。
走走停停是為了劇情發展，臉色蒼白不是。
雖然有點刻意的表演成分，但他當前確實是覺得有點……奇怪。
說難受的話，不至於。
就是在這個場景，忽然感覺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他自己無法確定是見到這個景色突如其來的感覺，還是暗中被什麼東西影響了。
這種感覺給他帶來了一種感覺。
那就是他腦海中的記憶，是有一部分被封印了的。
可惜的是，他現在無法看到那些記憶。
冥冥之中，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找回記憶的時間。
正是這種感覺，導致他臉色有些蒼白。
但這種事情他覺得沒必要說出來。
說什麼呢？告訴別人他有一部分記憶被封印了，無法想起來？
沒這個必要。
好在這個感覺於他而言不算痛苦，所以江遠將其壓制在腦海深處，決定繼續當前的事情。
也就是步行著離開天守閣。
他告知別人自己是在演戲，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似乎沒有其他問題，所以除了派蒙，旁人都相信了。
派蒙看了看江遠平靜的眼神，選擇了沉默。
離開天守閣的路不長，只是按照江遠這種步行方式，需要有一陣子。
凌走在江遠旁邊，眼神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問道：“這個世界的神明，實力都是這麼強大嗎？”
凌口中的“這個世界”，自然指的是提瓦特大陸。
江遠轉頭看他，青年表情如常，平靜地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我不是很清楚。”江遠如實回答，“我只和雷神交過手，而且雷神還放水了。”
“提瓦特大陸的塵世七執政，就是七國神明，我目前只認識溫迪、鍾離還有影。”
他想了想，接著道：“非要說的話，他們的實力雖然有差距，但應該不會差太多。”
江遠攤手：“畢竟都是神明嘛，反正都比我厲害的多就是了。”
不止是七神，提瓦特大陸還有一位他沒能親眼見到的天理維繫者呢，那位的實力想必同樣不簡單。
不過這種事情，他就不打算說出來了。
就算是朋友，彼此之間也不是全然要坦白的。這種異世界的秘密，還是自己藏在心裡便好。
“……”凌沉默了片刻，輕聲道：“很厲害。”
江遠聽著他評價，覺得他不像是金那樣純然的感嘆，其中還夾雜著更深層的、自己目前無法看透的隱秘心情。
隨後是二人之間短暫的沉默。
凌不是多話的人，看他那張高冷的臉便能看出來。
江遠在這種情況下不是很想說話。
於是觀眾們就見這兩位一同慢悠悠前行，氛圍很和諧。
他們後方，霜、金以及其他的天人們，正聽著派蒙講述一些她知道的事情。
例如三位神明曾展現過的實力。
……
道路再長，終究有走完的一日。
更不用說離開天守閣其實要不了太久。
江遠看了眼時間，估摸著走到大門前花了幾分鐘的樣子。
等到看見天守閣那個大門時，他精神一振。
“好了，”他轉頭看了下派蒙，“別給人講那些過去的故事了，接下來是我們的故事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