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沒有開啟元素視野，黑色一下子遮住了眼睛。
他舉起武器，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當前，沒有心思去想達爾克釋放的黑霧是否遮蓋住了整個戰鬥場地。
然而等待片刻，覆蓋眼睛的黑色消散，他也沒等到接下來的攻擊。
達爾克雙手環胸，站在前方几米開外，目光從他頭頂掃到腳下。
“原來你成年的樣貌是這樣的，不亞於我了。”
他甚至拿出手機，對著江遠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注意到江遠無語的眼神，達爾克讓他放心：“照片我會在得到你的同意後發出去的，高價！”
“……分我一半，需要我擺姿勢嗎？”
雖然做好戰鬥的準備，但戰鬥沒有迅速開始，好像也是太讓江遠意外。
誰讓他的對手是達爾克嗎？
“當然需要！”
達爾克拍著胸脯保證。
“相信我，專業拍攝，未來一定會獲得好評！”
“也就是說目前還沒有獲得過好評？那算什麼專業？”
場景被魔氣化為的黑色霧氣覆蓋，周圍一片黑暗。
甚至直播間的彈幕都是一連串的問號，因為他們只能看到派蒙那邊的視角，江遠這邊的畫面也是黑暗。
而派蒙那邊的視角，看到的場景和江遠猜測過的一樣，黑霧籠罩了整個戰鬥場地，驅魔和組織雙方都看不清裡面發生了什麼。
只是能聽到裡面戰鬥的動靜。
武器交錯的聲音，以及雙方出手時的低喝，身體碰撞的聲音，或者黑霧的起伏。
這一切都在表明戰況很激烈。
但身處其中的江遠壓根沒動。
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動用體內的元素視野，也能看穿這片黑霧。
黑霧濃度不變，江遠的目光穿透黑霧，將達爾克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看得出達爾克是真不打算出手，起碼當前不打算，江遠乾脆從揹包裡摸出一面鏡子，觀察自己目前的形象。
看到鏡子中模樣時，他既驚訝，又覺得好像並不意外。
鏡子中的是一個金頭髮的青年。
江遠的青年模樣，和前前世唯一的區別就是頭髮眼睛的金色沒變。
有些懷念。
江遠忍不住心想。
他身上的衣服款式不變，尺碼隨著體型增長，大小正合身。
從頭到腳，唯一和艾爾海森有點關係的，只有耳墜和衣服上的點綴變成了草屬性的顏色。
江遠動了動胳膊，手臂上並不誇張的肌肉顯現出來。
低頭，腹部的腹肌清晰可見。
“我真帥。”他對自己做出最真誠的評價。
鏡子塞回揹包，江遠抬頭對著達爾克歪嘴一笑。
“咳，需要我做什麼動作嗎？”
和身體一樣，他的聲音成熟許多，和少年有點相似，但低沉而沉穩。
氣泡音都被他壓出來了。
“不用！”
達爾克卻咔嚓一聲拍下最後一張照片，拒絕了。
“已經拍完了。”
“你拍了幾張？就這麼幾張能賣多少？不需要多拍點嗎？”
“多著呢。”達爾克收起手機，“說正事說正事，你要和我打一架嗎？”
“打，為什麼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