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璟提出再次請假的時候，洪經理和付然非常不贊同。
但是聞璟說：“最多不過一個星期，這周只有一場比賽，讓二隊的打一場。”
他態度堅定，洪經理和付然也攔不住。
只能批准了他的假期。
反正現在只是常規賽，聞璟缺席一兩場無傷大雅。
洪經理隨口一問：“還是回家嗎？”
聞璟頓了一下，“嗯。”
但是，此家非彼家。
聞璟時隔十五年再次站到了江城的土地上。
這天下著小雨，天色暗沉。
他母親陳瑜葬在聞家老家，一個江城下屬的村子裡。
他剛去陳瑜墓地看過。
果然，只要乾媽和他不來，墓地就無人打掃。
聞璟戴上黑色口罩，去了他曾經的家附近。
看到了偶爾下樓買啤酒花生米的聞印。
聞璟垂下眼眸思索著。
他小的時候，偶然間聽說過，這附近的酒吧一條街、棋牌室這些娛樂場所基本上都是一個叫陳老三名下所有。
陳老三，算是這一片區暗地裡的大佬了。
聞印有一些狐朋狗友，小的時候聞璟經常見他和這些朋友出門喝酒。
但也有些人，聞印見了非常恭敬，還有些點頭哈腰。
那當然不會是聞印的朋友。
從街角的一些小巷子裡，聞璟找到了很多小紙片。
順著其中一張，聞璟找到了私家偵探。
然後叩開了隱藏在巷子裡的一扇門。
開門的是個頭髮亂糟糟，穿著黑色背心踢著人字拖的年輕男人。
他開門見山，“你想要知道什麼？”
聞璟走進去，相比於主人的不修邊幅，屋子裡卻還算整潔。
他回答：“陳老三，他現在還做主嗎？”
年輕人有些許訝異，聽口音像是本地人，卻問這種本地人都知道的問題。
“當然。”
聞璟點頭，想想也是。
“我想跟他談一筆生意。”
年輕人給他遞了根菸，聞璟接過，卻只在手裡把玩，並不點燃。
“陳老三的生意可不好做。”
“我知道，你只需要告訴我怎麼才能見到他。”
夜晚，天空仍在下著細雨。
地面上水窪折射著霓虹燈的光影。
聞璟看著眼前低調奢華的酒吧，踏足進去，江寧，也就是剛才的男人跟在他身後。
酒保問：“先生，要杯什麼？”
聞璟隨手點了一杯瑪格麗特。
高腳椅上，英俊的男人一腳踩在底下橫槓上，一腳輕鬆觸地。
吸引了不少目光。
有女人湊過去，被江寧攬過去。
聞璟喝著酒，目光似是落在舞池裡。
江寧來到這裡更是自如，在場子裡穿梭，嬉笑著跟這個說說話跟那個打招呼。
在江寧被簇擁著到了舞池中間的時候，他像是已經喝嗨了，看著很亢奮。
親了一口身邊的舞女，聲音非常高亢的說：“今天晚上在場所有人的消費，我買單！”
“蕪湖！”
酒吧裡瞬間響起了巨大的歡呼。
沒人會問真的假的，來到這裡的都知道規矩。
在這裡話可不能亂說。
酒保頓時忙碌起來。
聞璟坐在角落無人問津。
一直坐著，直到喝完第六杯酒，人群漸漸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