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海生和時博森兩人只打了個招呼,就沒有其他任何語言交流。
時博森幾次張嘴,想要跟孟海生說話,都被他無視掉。
孟海生還沒大度到,跟一個想要殺死他父親的人好聲好氣的說話。
今天時博森沒有被他直接丟進狼群,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
但也僅此而已。
很快隊伍走到時博森所在的哨卡。
林謹言去辦理手續,孟海生站在時博森旁邊。
只見他黑著臉,一臉冷意的看向被人從馬車上扶著下來的時博森。
“時博森這是我最後一次救你,如果再遇上這樣的事,我不會讓你上我馬車的。”
“你差點成為我的殺父仇人,這件事會是我們兩個人一輩子都過不去的坎兒。”
“你也別妄想熬幾年就能回京城,你的結局只有一個,熬死在邊境。”
孟海生的話,猶如晴天霹靂,瞬間在哨卡炸開。
時博森的戰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孟海生和時博森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恩怨。
殺父之仇?
凡是有血性的男人,怕是都不會輕易放過想要殺自己父親的人。
孟海生能給時博森留一命,沒把他丟在山路上,已經是仁義。
站在哨卡院子裡的時博森,聽孟海生如此說,只感覺通體冰涼。
“海生對不起。”
“你不要跟我說對不起,你應該跟我爸我爺爺說,特別是爺爺,從小那麼疼你,你怎麼下得去死手。”
“時博森說實話,我真希望你在出去巡邏的時候,能被狼群,一口一口的咬死。”
說著孟海生連看都不看臉色蒼白的時博森一眼,轉身帶著他的人離開哨卡。
有林謹言在,一切手續都辦理的非常順暢,不到一刻鐘就辦理好了。
結果他從辦公室出來,就看到院子裡石化的邊境戰士,還有已經走遠的隊友。
看時博森哭的眼睛都紅了,林謹言隱約猜到孟海生估計收拾他了。
林謹言看了一眼時博森,也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就去追他們的隊伍。
今天下午還要再通過三個哨卡,才能到普利達。
與此同時,印利民終於等到京城那邊發過來的棉布。
他只打開車皮,隨便看了一眼,確認都是棉布之後,二話不說就運往圖庫姆。
棉布兌換鋼材還是有點利潤的,他想趕緊變現。
只要這條路子走通了,後面他就可以去京城周邊城市,繼續收購比較便宜的布料。
到時候他也不用來關山鎮這個小破地方,只需要坐在京城數錢,遠程遙控就行。
抱著美好願望的印利民來到圖庫姆。
“這次我帶來的布料,保準先生滿意。”
印利民喜滋滋的讓果戈裡驗貨。
果戈裡聽說印利民帶來100噸棉布心中也是極為高興的。
雪國國內的棉布現在都是稀缺品,眼看著冬天就要到了,到時候棉布的價格怕是又要漲一漲。
100噸棉布他能賺一大筆。
而且他的上司也會高興,畢竟當前不是誰都可以從關山鎮拿到物資。
很快火車皮被打開,幾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抱下來幾匹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