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能不能不要打頭了，老人都說打頭會變笨的。”雲夢魘委屈的不行。
“啪！”
司虐又一巴掌過去，“少廢話，快說，不然我不介意把你打成傻子。”
雲夢魘看向藍玄澤，欲言又止。
蕭沐雪看著雲夢魘的神情，腦中靈光一閃，試探性的問：“該不會是藍玄樂吧？”
雲夢魘張嘴，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藍玄澤沉眸，眼底閃過難以言喻的情緒，十分的複雜。
對於藍玄樂所做的一切，藍玄澤即便嘴上不說，但在心疼藍玄樂的同時，也對藍玄樂有一些失望。
他並不怪藍玄樂三番兩次的算計自己，甚至也不怪藍玄樂要將他逼向玄妖大陸的對立面。
畢竟在遇見蕭沐雪前，他與藍玄樂的想法不謀而合。
他本也是要將這玄妖大陸毀滅的。
但在遇見了蕭沐雪後，他感受到了這世間的溫暖，心態也發生了改變，這才與藍玄樂的想法背道而馳了。
雲夢魘敏銳的察覺到了藍玄澤的複雜的心態，嘆了口氣道：“玄澤殿下，你不該責怪主上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甚至可以為了你犧牲自己的性命。”
“即便，你並不需要他這麼做，但就是這樣的信念才一直支撐他活到了現在。”
雲夢魘對藍玄樂是心疼的。
或者說，他與藍玄樂是同一種人，所以特別能夠理解藍玄樂的所作所為。
“玄澤殿下，我想主上並未跟你提起過我吧？那就更沒有跟你說過他所遭遇的苦難吧？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呢？”
藍玄澤點頭：“你請說。”
“這裡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好。”
在雲夢魘的帶領下，四人穿過密道到達了另外一所房屋中。
雲夢魘先是給三人倒了一杯茶，才沉聲道：“在訴說我與主上相識相知前，還需要說說我的經歷。”
“我本非單純的妖，也並非單純的人，而是人族和妖族相結合的後代，說起來與玄澤殿下相同。”
“只是，我並沒有玄澤殿下幸運，有身為鮫皇的父親。”
“我的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男鮫，而我的母親也只是一介散修，即便當時鮫皇娶的也是一個人界女子，但我父母的相愛還是受到了雙方族人的反對。”
“即便如此，他們還是堅定的在了一起，並且生下了我。”
“因為母親不是鮫人族，只要一水便無法隱藏身份，故而我父親隨母親來到了陸地上生活。”
“我們一家人生活在一座孤島之上，雖然生活簡單，但也寧靜幸福。”
“可就在我八歲那年，藍正弦殺了鮫皇，成為了鮫人族的統治者，並且下令擊殺所有與人族成婚的鮫人。”
“那幾年，死了很多人，我的父母也沒能倖免於難。”
“而我則是僥倖活了下來，但也因為是鮫人與人族所生，從小就受盡了欺凌……”
雲夢魘說的很平靜，好似早已與這塵封的傷痛冰釋前嫌。
但他緊握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