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神色如常,“陸先生此話何意?”
“你自己看!”陸之鳴讓手下的人把徽章拿過去。
沈渭接過那一枚小小的圓形徽章,瞳孔狠狠一緊,雖然心裡已經知道計劃失敗,但某種不甘心的心情依舊瀰漫。
錯過這次機會,下一次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淡淡道,“陸先生怎麼就知道這東西是我沈某的。”
陸之鳴以前高低那也是混得不錯的人,黑白兩道都挨邊,也是被這天災逼得沒辦法,才會耐著性子跟一個基地的指揮長做交易,結果被他耍?
他一聲冷笑,“這東西估計可能確實不是你的,但也是你手下的人不小心留下的!”
沈渭不想在這種無謂的事上跟陸之鳴過多糾纏,他直接問道,“陸先生,你那邊……究竟出什麼事了?”
陸之鳴一個手勢,他那方的人都舉著木倉對準沈渭這邊。
沈渭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整齊劃一也同時舉木倉,黑漆漆的木倉口對準他們。
拼火力,不過兩敗俱傷的結局。
場面僵持幾秒,沈渭為了緩解氣氛,指揮他的人,“把木倉收了。”
說著,往前走幾步,跟陸之鳴說道,“陸先生,有什麼誤會解開了就好,何必如此?”
陸之鳴看出沈渭的誠意,也起身,兩人走到一邊交涉。
沈渭開門見山,“陸先生那邊可是出了意外?”
陸之鳴也不藏著掖著,“聞迪不見了。”
他觀察著沈渭的反應,接著道,“我那處位置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不知道一個大活人怎麼會憑空消失。”
沈渭沉思片刻,十分真摯誠懇地詢問,“陸先生,我可否去你的根據地實地查看,你放心,上山我可以全程矇眼,就我一人。”
陸之鳴想也不想直接搖頭冷笑,“上山倒是不必。”
他認定了聞迪不見是沈渭這個老狐狸耍了花招,還想上山,把他老巢一鍋端?
沈渭也猜到了陸之鳴的想法,可惜他無從證明。
只能安撫道,“陸先生放心,你我交易還在,我沈某必定不會食言。”
陸之鳴手上沒籌碼,豈會相信沈渭空口白牙。
他只覺得事到如今自己屬於是雞飛蛋打,聞迪這個籌碼沒了,他白費這麼多功夫,這筆賬勢必要算到沈渭頭上。
陸之鳴冷笑,火速掏木倉抵在沈渭後腦勺,“沈指揮,得罪了。”
他這頭剛行動,沈渭那頭的人不幹了。
兩夥人一激動,也不知道誰的木倉走火,第一聲開始,後面的沈渭也控制不住了。
情況徹底失控,兩撥人火拼。
沈渭心知大事不妙,他被陸之鳴控制著,還想憑三寸不爛之舌控制局勢,陸之鳴沒給他機會,直接把他打暈。
沈渭帶去的人畢竟只是少數,很快不敵,為了保存實力,他們選擇休戰撤退,把消息帶回基地。
……
江柚和修岑聽到消息的時候已經到了抓魚的地下河入口。
兩人戴著耳機聽到房車那邊的動靜,就覺得挺解氣。
沈渭大概也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是他被抓。
狗東西,算計人也不掂量掂量。
修岑開口,“那個陸先生下一步應該會跟基地談判吧,看他很想要房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