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只得把衝鋒舟開到沿街的商鋪。
水位下降,衝鋒舟不能開到屋裡,但她可以進去。
只是這個位置,就得時不時去門口看看SZ大樓修岑的動靜。
……
SZ大樓。
修岑和杜可兒的出現引起了工作人員的注意。
負責清理街面淤泥的人把木倉上膛,走過去,“做什麼的?”
“向你們反映一起栽贓陷害情況!”修岑一身正氣。
工作人員皺眉,審視的視線在面前兩人身上逡巡,“什麼情況?”
修岑正要開口,大樓入口處走出來一身穿軍綠色制服的男人。
“怎麼了?”男人音色低沉,走過去。
修岑看著他,認出了來人。
這不就是引鬣狗對付江柚的人嗎。
看周圍工作人員畢恭畢敬的樣子,地位不低。
沈渭看著修岑,尤其是那雙深沉似不見底的寒潭般的眼睛,也認出了他。
跟江柚關係不錯那男人。
沈渭的視線望向四周,沒有看到任何蹤跡。
但他知道,江柚肯定就在不遠處。
工作人員看看沈渭,又看看自稱反應情況的男人,清了清嗓子,“沈指揮長,這位先生說要反映一起栽贓嫁禍的情況。”
沈渭目光直直盯著修岑,“什麼情況。”
“我家附近,今天早上有人被帶走,說是偷盜消殺藥品,事實上偷盜的人是她。”修岑把杜可兒推過去。
杜可兒都快嚇尿了。
起初做心理建設的時候還安慰自己不要怕,這事在以前最多不過教育寫保證書完事。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才反應過來,今時今日已經不是從前。
天災的消殺藥品,堪比和平年代的黃金寶石!
這個認知讓杜可兒搖搖欲墜。
還是他旁邊那位工作人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不至於跌進淤泥裡。
“帶他們回去仔細問問!”沈渭發話,深深地看了修岑一眼。
修岑無所畏懼,和他們一起走進SZ大樓。
辦公室集中在三樓。
幾人穿過走廊的時候,其中一個房間傳來無可奈何地聲音,“我都說了,我沒有應聘上消殺工作,更不可能偷盜藥品,我是被陷害的!”
“聞迪!”一聲厲呵,“那你怎麼解釋我們的工作人員在你家搜出專用藥品!”
修岑挑眉,邊走邊跟沈渭說話,“人家不都說了,是被陷害的!”
沈渭沒應聲,到他的辦公室後,示意工作人員把杜可兒帶走詢問。
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沈渭比了個請坐的手勢,直接坐到發燙的木凳子上,“不知先生怎麼稱呼?”
“我姓修。”修岑毫不遮掩,也順勢坐到另一張凳子上。
沈渭頷首,不緊不慢拿起桌上的陶瓷茶壺,往一點不配套的玻璃杯裡倒了水,“修先生喝點水,這年頭,像你這般熱心的群眾已經不多了!”
修岑沒喝水,只是笑,“路見不平,偶爾還是要拔刀相助。”
“只是偶爾嗎?”沈渭面露驚訝,“我以為像修先生這樣的人該有更遠大的志向!”
修岑勾唇,眼神深幽,“沈指揮長似乎挺了解我的樣子!”
沈渭一怔,笑了笑,“瞭解談不上,只是英雄相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