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
盯著露出無辜神色的馮萬，沈鶴反問道。
屋內的氣氛異常寂靜，眾人的眼光異常審視。
儘管，和眾人站在同一個房間，同一個屋簷下，但是，馮萬卻感覺到一陣深深的割裂感，無他，沒人能夠證明馮萬沒有投敵，但是，有人卻能夠證明馮萬可能投了敵。
“一千大洋，警察部副部長的位置，這可真是沒有厚待你這個原上海站站長啊！”
丟下報紙，上面刊登著的，除了日本人為馮萬提供的優厚條件之外，還有一張，李群和馮萬滿臉笑容的友好照片。
即使，照片上，馮萬的笑容模模糊糊的。
但，至少，能夠看得出來，馮萬是笑了的。
那是苦笑啊！
嘴上的解釋，最終，還是被馮萬嚥了下去。
馮萬知道，沈鶴，甚至是原來的這幫兄弟，是不會聽自己解釋的。
寧殺一千，不放一個，這本來就是特務偵察的殘酷本色。
“沈長官，我只有一個要求，上海站的兄弟都是抗日的英雄，我希望，你們能夠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救出來，至於我，我希望你能夠給我個機會，讓我立功！”
擺了擺手，沒聽馮萬的解釋，沈鶴一揮手。
“劉冰，把馮萬帶下去，仔細看管。
親愛的馮部長，拯救咱們的人的事情，就不用你擔心了！”
見狀，馮萬失落的轉過了身子，在手下的監視下，緩緩出了屋子。
屋子的氣氛，隨著馮萬的離開，變得緩和了幾分。
“區長，這是不是，定罪的有些快了？”
斟酌著，望著沈鶴，劉冰，臉色拘泥，出了聲。
對於，將馮萬監視起來，這一舉動，劉冰毫無反對的意思。
畢竟，對任何失蹤的本方人員，實施甄別，這是必須的。
在不清楚對方是否叛變的情況下，監視是保護自己，保護對方的最好方法。
只是，劉冰有些困惑的是，對馮萬的態度，沈鶴未免有些過於狠辣了。
更準確的說，不是狠辣，而是將其當作敵人來看待了。
站起身子，環視一週，望著周邊人，沈鶴長長的嘆了口氣。
“你們真的以為，就算我能夠放得過，馮萬？
徐區長，乃至是，武漢總部，能夠放得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