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千鈞竹倒是不挑食,用筷子夾著桌子上的糖醋排骨和七寶珍,雖然吃的很少,但還是把肚子吃的圓圓的。
千鈞竹以往在家裡這些食物她都是不吃的,也就在林皓家她什麼都吃了。
如果林皓能聽見千鈞竹的心聲,怕是要氣得吐血。
……
一個小時前,千鈞竹家。
一身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端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神情黯淡。
“去,把小竹接回來。”
“是。”兩位墨鏡男異口同聲道。
“不許去。”
一位拄著鑽石坎壤的柺杖老人正佝僂著身軀朝著這邊走來,聲音聽起來頗有威嚴。
“父親,我必須把小竹接回來。”
中年男人冷唇微動,聲音中聽不出喜怒。
“小竹長大了,該有她自己的生活,你就不要去幹擾了。”
“不,她還沒有長大,不過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罷了。”
“唉!”老人嘆息一聲,“那個男生叫做林皓,我早已把他祖上八代都給查過了。他有一個關係很親密的女孩,乃是樂正元的女兒。”
“樂正元?您的意思是說那個叫做林皓的小子腳踏兩隻船,一邊玩著樂正元的女兒,一邊吊著小竹?”
中年男人聲音逐漸冰冷,指關節處傳來咔咔咔的響聲。
“害!看得出來,小竹很喜歡他,她曾和我提過他,所以你不能動他。”
中年男人沉吟了片刻,頓了頓直接略過老人,朝著一邊的墨鏡男說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我說住手!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做主。”
老人的聲音驟變,猶如毒蛇的信子緩緩吐出,聲音緩慢悠長、壓抑,陰狠無比,讓人聽著身子直髮顫。
兩位墨鏡男只敢偷偷地瞥著兩位主子,身上早已嚇出一層冷汗,站在原地左右為難。
“樂正元算是我合作上的商客,我暫時不會對她女兒出手。您這種做法,無疑是放任小竹和那小子在一起,那麼樂正元的女兒就必須處理掉,不能讓小竹委屈了。”
老人哈哈大笑了一聲,壓著聲音繼續沉聲說道:“看來你還沒有活明白,紫裳是怎麼死的你還不醒悟嗎?”
“那是意外。”中年男人面色緊繃。
“不,那不是意外,而是你害死了她,而如今你還想害死小竹不成?”
“不管不問才會害了她,我只是在保護她。”
“她已經不需要你的保護了,而且你這也不是保護,這是佔有。話我放在這裡了,誰都不許去幹涉小竹的事情,不然……後果自負。”
老人說完此話輕咳兩聲瀟灑而去,中年男人則是搖了搖頭。
“都下去吧!”
“是。”
圍在屋內的眾人紛紛退了出去,他需要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兒。
……
千鈞竹待在了林皓的家中養傷,下午並沒有去學校上課。
晚飯時林皓回到家中吃了頓晚餐又匆匆去了學校,一直到很晚,大約11點鐘的時候他才再次回到家中。
千鈞竹知道林皓又去醫院裡陪樂恩貝去了,這是他每天晚上都會去做的一件事兒。
林皓回到家中,看了眼千鈞竹那緊閉的房門隨即推開了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