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店裡的人全部走光時,太陽已經落下。
織田作拿出“本店已打烊”的木牌掛在門口。
織田作:“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嗎?”
“關於太宰……”
千島繪剛起了個頭,就被織田作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我認識太宰的時候,他才16歲,還是一個孩子啊!”織田作這麼說著,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當然,現在他也是一個孩子。”
千島繪想了了太宰治平時的作風,不得不承認織田作的形容沒有毛病。
一個調皮搗蛋,非常喜歡惡作劇和作死的熊孩子!
而織田作就是那個所謂熊孩子的家長。
“你知道我第一次看見太宰的時候在想什麼嗎?”
織田作問她。
千島繪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織田作:“當時我就在想,又是一個千島啊!”
“我?”
千島繪驚訝極了,“我和他怎麼看都不像好吧!”
織田作搖頭,“不是現在的你,是初遇時的你。”
初遇?
一個鼻青臉腫,剛和一群人打架的小女孩?
難不成太宰是上了戰場,因為太廢才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嗎?
千島繪暗自猜測著。
可是太宰不是說,他是腦力派,不用上戰場的嗎?
果然是騙她的,這傢伙十句有五句都是假的。
織田作不知道千島繪在想些什麼,自顧自地說著話。
“那時候的我只是港口黑手黨後勤部的一名普通成員,而太宰雖然才16歲,卻已經是預備幹部了!”
織田作露出回憶的眼神。
“有一次圍剿別的組織的行動過後,我在上面的要求下去打掃戰場,其實主要是去搬屍體,你知道的,每次黑手黨之間的火拼,總免不了有人犧牲。現場的味道很大,硝煙味和血腥味都很濃。”
“那時的太宰就站在戰場正中間,周圍散落著不少子彈頭,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都綁著繃帶,臉上還帶著幾道血痕,看起來一副可憐樣,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打一聲招呼。”
“雖說太宰在港口黑手黨很有名,不止一次的聽別人提起過,卻是第一次見到本人,和傳言中很不一樣,最起碼看起來沒有傳聞中那麼殘酷無情。”
“啊?”千島繪有些吃驚。
殘酷無情?
說實話,她有些好奇太宰都有些什麼傳聞了。
在她看來,太宰治連最普通的黑手黨都稱不上,更別說殘酷無情這種形容詞了,完全就是兩個人。
織田作沒有注意到千島繪的驚呼,他已經沉溺在過去的回憶中去了。
那時他詢問了一個從火拼現場中存活下來的成員,才知道這個年紀不大的預備幹部,居然在火拼現場,槍林彈雨中不躲,就站在那裡不動,當時很多人都認為他瘋了,可偏偏行動結束後,除了臉上的傷痕,他卻一發子彈都沒中。
於是大家都認為他有什麼把子彈方向轉移,或者把傷勢轉移的異能力,因此,大家都挺怕他的,也就沒有人上前去和這個在首領面前很紅的預備幹部打招呼了。
即使港口黑手黨是橫濱最大的黑道組織,異能者在其中也是很少見的,普通成員一般都會敬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