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夏瞥向桌上已經打包好的食物,心裡默默祈禱著“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周冶朝她驚訝的視線看去,掩下內心的失落,一開口就是茶味:“姐姐,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來的呢,有約了剛才怎麼也不和我說啊。”
任安夏一個眼神刀過去,“閉嘴!”
我特麼和你無冤無仇,小時候打你屁股的人可不是我!
任安夏臉上笑嘻嘻,心裡XXX。
裝得很自然地走到江遇燃面前,“啊呵呵…呵…今天風好大哈,原本是在圖書館卻被吹到了火鍋店,你說這不是巧了嗎…呵呵…”
江遇燃看著她在自己面前賣乖討好的笑,心裡也覺得好笑,薄唇勾出了弧度,“嗯,風確實挺大,也確實挺巧,不然怎麼把我也吹來了。”
明明趕來的路上都還有些擔心,此時看著她笑得明豔乖巧,一看就不得不心都軟了下來。
明眼人都知道她是在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偏偏這個男人一點脾氣都沒有,說出的話竟然也都是配合。
周冶這個不上道的非要這時候來打斷兩個人互相遞臺階的過程,
“啊,姐姐,不是吧不是吧,難道哥哥連一頓火鍋都不讓你吃嗎?”他語氣裡滿是不可置信,彷彿聽到了天大的驚天消息。
任安夏拳頭都捏緊了,她開始理解,為什麼記憶裡周冶的畫面,全是原主單方面碾壓毆打他的場景。
該的。
任安夏看到江遇燃因為周冶的出聲冷臉後,她小手立馬放到太陽穴為自己正名,“我一個人來的,他只是個半路殺出來的意外。”
角落處的雲芝在看到江遇燃來了後,從原本的欣喜若狂,變為了滿滿的不甘。
江遇燃從一進門眼裡就只有任安夏,兩個人緊緊牽在一起的手刺痛了她的眼。
任安夏見江遇燃依舊沒有說話,正想把“你要是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的萬能言論脫口而出,就被人截胡。
“好巧啊江遇燃,你……是才來的嗎?剛才我看到任安夏和一個男的在一起,我差點以為那個人是你呢。”雲芝強行揚了個笑臉走出來,故意陰陽怪氣道。
在場除了雲芝,所有人都蹙緊了眉頭。
江遇燃直接攬過任安夏的肩膀,把她摟得更近了幾分。
任安夏瞬間就矯揉造作地靠在了江遇燃身上,終於捨得給站在另一邊的周冶一個眼神了:“老弟啊,你學學人家,你剛才那茶言茶語,不及這位妹妹半分呢~”
雲芝:“你……!”
“我什麼我,你別過來,我有密集恐懼症,見不得心眼子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