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用手電筒照了下,密道大概長2米,寬3米,一條臺階能容納兩人走路。
啪——
密道的燈光亮起。
南楓俊眉挑起,“還通了電,看來裡面不簡單。”
“有血滴,而且每個臺階都有。”牧丞講道。
何禕也注意到了,“是滴狀型的血跡,如果是死者留下的,那應該是死後被扛著或者被抬著出來,然後滴在臺階上的。”
南楓贊同何禕的說法,“估計是。”
幾人越往裡面走,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夏彥皺眉,他捂住口鼻,“有股很濃的血腥味。”
其實,就算夏彥不講,南楓他們也聞到了。
他們越往密室裡面走,一種血腥混合著土腥的潮溼味讓人眉頭緊皺。
感覺這種不通氣的密道,再繼續待下去真的會讓人頭暈作嘔。
他們大概走了十幾米,也不知道里面挖了有多深有多寬?
只是這種人類對未知地下的好奇跟恐懼感,瞬間感蔓延全身。
終於,他們看見了一個用水泥糊牆的兩個隔間,隔間大概40-50平方米,裡面還有兩隻站立式風扇,通道挖的很深,可以容納10-20人。
其中一個房間的出口掛著空調擋風簾,讓人唏噓的是,那透明的空調擋風簾都是噴濺的血跡。
南楓跟何禕站在擋風簾面前,他們看著血跡眉頭緊皺。
那血跡像是噴濺上去的,血痕足足一米多長,然後滴落到地下。
南楓用手電筒輕輕撩開擋風簾。
倏地,何禕怔住了,眼前的場景讓他們觸目驚心。
裡面竟然有一張鐵床,跟一些冰冷的醫用器材。
鐵床上下兩頭都縫有禁錮帶,是用來捆住手腳的。
他們真的很難想象被害者在這樣環境惡劣且骯髒的地方被慢慢折磨致死。
鐵床下都是滲入泥土變成乾涸的血跡,感覺是層層遞增上去的,而最下層的血跡已經變成黑色。
牧丞走了過來,“這裡應該是他們取腎臟的地方,也是第一案發現場,臺階上的血跡應該是死者留下的,如果不是安氏兄妹招供,我們是萬萬沒想到,他們會藏的這麼深。”
南楓心裡五味雜陳,他默默的點頭。
從密道出來後,他們已經很肯定這幫犯罪團伙已經棄了大本營逃跑了。
南楓在鴨場的大門口眺望了下,“這裡只有兩條路可以出雲壇村,左邊這條是通往竹林小道的,右邊是通向馬路市區的,他們人多,如果一起走的話,目標應該太大,所以,他們走竹林的可能性較大,要不然就是8人分散開。”
何禕講道:“我覺得他們應該不止這一個藏身點,或許,我們再回去問安氏兄妹?”
梁兆點頭,“這裡有監控,我們剛剛查了下,他們是在我們出發前半個小時分兩批往左右兩個方向跑了,我們分組行動,一幫人帶著警犬去竹林搜,一幫人去查馬路的監控,看看他們是否往市區逃去了,留下兩人回去審問安沅,我相信他肯定還有事沒交代,或許真如何禕所講,他們肯定不止一個藏身點。”
蔣孝走了過來,“鴨場已經被我們查封了,而且我們有那8個人的身份資料,如果還是找不到他們,我會跟宋局討論一下是否張貼8人的通緝,向社會人群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