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坐回位子,舉起酒杯,沒喝,
只是看向一邊竭盡全力裝聾作啞的少男少女。
弗蘭和梅莉表情出現同步的扭曲。
弗蘭和梅莉:“爵士/伯伯說的是。”
鮑斯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揚,連嚼吧東西都硬氣了,彷彿剛才崩牙的不是他。
伏爾泰好像是吃到了臭掉的大蝦,熊臉褶在一起。
薇爾莉特:“OOooOO。。。”
齊格飛臉色難看到了無法遮掩的地步。
他根本沒料到這老頭會直接把這麼敏感的事擺在檯面上說。
蘭馬洛克剛才說的這些幾乎就是直接承認了自己“養龍自重”的事實。
這本該是齊格飛克敵制勝的王牌,卻不知何時被對方奪了去,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封喉誅心!
他張了張嘴,半晌卻發不出聲音。
良久,才低低地吐出兩個字:
“………受教。”
隨著這句話落,
宴會大廳這個膨脹到即將炸開的氣球,像是洩了氣一般鬆弛下來。
賓客們又開始若無其事地碰杯聊天,彷彿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鮑斯扯下一大塊烤羊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汁水飛濺。
伏爾泰靠著椅背捂著肚子,不吃了。
薇爾莉特看看蘭馬洛克又看看齊格飛,也不吐泡泡了,伸手去抓齊格飛的手。
卻在這時,齊格飛忽然一抬眼,猩紅豎瞳凌厲:
“爵士。”
蘭馬洛克微昂下巴:
“嗯?”
“您一直勇者勇者的,卻不敢稱呼那位前輩的名字,您是老了忘了嗎?”
老人皺起眉頭,原本就皺紋密佈的臉更加蒼老。
“勇者的名字,因為某些緣由沒法……”
“是沒法說,還是不敢說?”
面對齊格飛突然的咄咄逼人,蘭馬洛克眯起眼,危險的氣勢擴散。
“你這是什麼意思?”
伏爾泰忽然打起精神,隨意扒拉了幾口飯菜,然後往齊格飛身邊挪了挪屁股。
“你,你們這些圓桌騎士堅信前輩沒死,滿大陸地尋人而不得。我們退一步假設,如果前輩真的還活著,他為什麼不肯見你?”
“小子,你乾脆說明白點如何?”
根本沒享受到幾秒鐘的寧靜,暴風再起!
臺下有的賓客還保持觥籌交錯的姿態,這會兒既不敢喝也不敢收手,雕塑一般愣在那,頗為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