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衙役假扮的學子,拿著一本書,躺靠在貢院一處隱蔽角落的樹下,假裝在用功……
附近一株大樹上,坐著倆抱著樹的野猴子。
李小牙在樹上枯坐一個小時後,心中滿是後悔,人果然不能吃得太飽。
謝多魚也是昏昏欲睡,頻頻打著哈欠。
“謝大人,你可不要睡著了,小心摔下去。”
謝多魚打著哈欠道:“坐著有一點犯困。”
李小牙幽幽的道:“你只要想著,若是摔下去,將有人花你的撫卹,睡你的娘子,打你的娃,你就不困了。”
“(⊙_⊙)”
謝多魚聞言彷彿打了一計雞血,馬上就不困了。
想花老子的撫卹?睡老子的娘子?打老子的娃?不存在的……
“怎麼還不來?”
謝多魚小聲道:“耐心一點,這只是第二晚。”
言外之意,今晚多半會空等?李小牙無語了,若是林過階一直不上鉤,那就會有第三晚,第四晚,第五晚,第六晚……
與其賭林過階的耐性,不如將人抓進錦衣衛大獄,來一波椒鹽五連鞭,刑後吐真言。
黑夜中,一個高大的身影,提著燈籠過來了。
假扮學子的衙役,看著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發現來人赫然是林過階,心中大喜過望,彷彿看到一百兩賞銀正向自己走來。
“原來是你這個醜八怪?為何深夜出來嚇人?”
林過階警惕地留意了一下四周,沒看到人,便走近假扮學子的衙役。
“我先前並未得罪過你,為何見面就罵我?”
衙役模仿兩個被殺學子的語氣,冷嘲熱諷道:“長得醜不是你的錯,但出來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林過階眼中冒出兇光,不動生色靠近衙役,輕聲喃喃道:“你們這種以貌取人之輩,不配活在世上。”
“你說什麼?”衙役確實沒聽清,繼續表演道:“你知道我爹是什麼人嗎?只要他打一聲招呼,便可將你逐出貢院,得罪本少爺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
林過階語氣一變,低聲下氣道:“我錯了,請於少爺給我一個機會。”
“知道錯了,那就滾遠一點。”衙役飛揚跋扈的道:“以後不要讓我看到你的臉,我看了就想吐。”
林過階一語不發,先將自己的燈籠熄滅,而後一腳將衙役身邊的燈籠也踩滅。
四下驟然變得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想……唔……”
黑暗中,突然亮起數團火把,數名隱蔽在泥草之中的捕快,舉著火把衝向正拿白綾企圖絞殺假扮學子的衙役,衙役被高大有力的林過階拿白綾纏住脖子,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被勒得都翻白眼了。
“住手!”
林過階看到衝出來的數名男子,心知上當了,但仍沒有鬆手,猶如一頭困獸。
“我要殺了你!”
數名捕快撲向林過階,費了很大的勁,才將陷入瘋狂的林過階制服。
兩隻看戲的大猴子,也點燃火把,慢慢從樹上爬下來。
李小牙藉著火光,看清了林過階的樣子,一個年僅十七的孩子,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異常醜陋的五官,加上青春期一臉的痘痘,長相真的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