蹴鞠比賽下半場即將開始，賭場管事邀請李小牙作為嘉賓發球。
球當然不是白髮的，有一百兩銀子紅包。
財大氣粗的李小牙當然不會將一百兩銀子放在眼裡，但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於是就欣然同意了。
考慮到李小牙可能技術有限，沒辦法將球踢到空中，管事賠笑道：“大官爺，您只要將球扔到一丈高的天上就行了。”
“我用踢的不行嗎？”
“您能將球踢那麼高嗎？”
“這有何難？”
李小牙斜眼一瞥滿是懷疑的管事，只是將球踢到一丈高空而已，瞧不起誰？
這年代蹴鞠用的多是竹編球，只因皮製球打到人太疼了，若是抽到臉上，兩管鼻血就下來了，竹編球很輕盈，打到人沒那麼痛，但也因為太輕了，很容易踢飄，想踢進風流眼的難度更大。
李小牙將球拋起來，一記大力抽射，然後踢歪了，球狠狠抽到一名觀眾臉上，赫然是先前的阿三。
竹編球打臉倒是不會太痛，只是在阿三臉上留下一片竹編格子印而已。
李小牙訕訕一笑，I'm sorry
阿三鬱悶地揉著臉，自從來到大明，總感覺有刁民想害他？先前在廣州，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將一個恭桶送上天，然後掉下來砸到了他，差點將他送回溼婆大神懷裡了。
李小牙即將再次發球，圍觀群眾紛紛擋住了臉，也包括麻子。
“你擋臉做什麼？”
“老大，我也是靠臉吃飯的。”
“你是靠不要臉吃飯的。”
“……”
這次沒有發生意外，李小牙順利將球踢到球場上空，即將落地之時，雙方球員上前拼搶，拼搶中，一名白方球員被黑方球員踢中襠部，當場被抬下去了，替補球員迅速補上去。
襠部捱了一腳的球員，蜷縮在場邊半天才緩過來。
李小牙幽幽的道：“我要是你，絕對忍不下這口氣。”
“……”
襠部捱了一腳的球員越想越氣憤，愈發覺得對方是故意踢他襠部的，於是在一個暫停的時候，他換下己方一名隊員，雙方開球拼搶的時候，他藉機報仇了。
己方一名隊員過來道：“剛踢你的不是他。”
“……”
雙方也因此打起來了，現場一片混亂。
李小牙搖著頭，球踢得一般，踢人倒是挺厲害，打架也挺厲害。
麻子看著一群打架的球員，摸向腰間的火槍，問道：“老大，要不要阻止他們？”
“阻止個毛線。”李小牙沒心沒肺的道：“他們喜歡打架，就讓他們打個夠好了，我們去逛廟會。”
李小牙領著一群錦衣衛，離開的時候，發現阿三捂著屁股從混亂的人群中擠出來了。
“三仔，你怎麼了？”
“打架的人，飛過來一腳，誤踢到我了。”
“……”
李小牙掩嘴偷笑起來，可憐的阿三，這貨的運氣跟老常不遑多讓了。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現在快十二月了，桃樹光禿一片，但繫著很多許願福袋。
李小牙瞟向樹上掛的許願袋，問道：“麻子，你知道人家許願條上都寫的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