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哭笑不得,寶子真是一個單純的孩子,人家都在摟著侍女喝酒,只有他在研究侍女的菊花?
寶子今年十七了吧?
應該早就懂男女之事了,再加上身邊全是一群牲口,耳濡目染,但他似乎對女人不是很感興趣?
“姐姐,可以把你的菊花扣下來送給我嗎?”
“……”
侍女乾笑道:“這是繡上去的花,扣不下來。”
寶子拿起桌上一把切肉的小刀:“可以割下來。”
“……”
侍女快哭出來了,她在青樓接客十年了,從來沒見過如此詭異的客人。
“您要這花做什麼?”
“繡到我的錢袋上。”
“……”
侍女心想衣服也不是自己的,又是倭服,留下也穿不上,苦笑道:“您想要就割下來吧。”
寶子將侍女領邊一朵繡得很精美的菊花割下來了,收起來後看向旁邊另一名侍女:“姐姐,可以把你的菊花也給我嗎?”
“……”
麻子轉過看,看到寶子在割人家衣服,一頭霧水:“寶子,你割人家衣服做甚?”
寶子眨了眨眼:“要菊花。”
“……”
麻子恍然一笑:“小子,真會玩。”
這下輪到寶子一頭霧水了:“啥?”
“還跟我裝?”
內藤陸人舉起杯,邀請李小牙等人共飲,打斷了寶子收集菊花。
花子代為翻譯後,大家幹了一杯。
內藤陸人起身來到李小牙面前,親自倒了一杯酒,想與李小牙攀談,四下張望道:“呂桑呢?”
花子氣呼呼的道:“生病了,長了一身麻疹,很嚇人。”
她不知道為了長出一身麻疹,呂桑特意去草叢裡打滾了。
沒有專業的諮客翻譯,只靠花子蹩腳的翻譯,賓主雙方的交流很困難,只能傻笑點頭喝著酒。
李小牙發現內藤陸人手腕上,戴著一串翡翠佛珠,綠油油的,看起來很值錢的樣子。
內藤陸人發現李小牙一直盯著自己手腕上的佛珠,不動聲色放下手,他佩戴的這串佛珠很昂貴,可是用了十箱白銀才換來的。
李小牙開口了:“內藤閣下,你的手珠真好看。”
花子翻譯道:“父親,李大人喜歡你的佛珠。”
“……”
內藤陸人是一個信佛之人,當然信的是他們倭國的佛,他很寶貝這串佛珠。
“是嗎?”
李小牙繼續道:“我也是一名向佛的人,我們有句話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花子聽都聽得不是很明白,更別說翻譯了,虎著臉道:“李大人大概的意思是他也信佛,你要放下刀,反正他很喜歡你的佛珠。”
“……”
內藤陸人一臉尷尬,李小牙明擺著要想他的佛珠,但這種有價無市的稀罕物,他實在是不捨得送出去,他寧可送十箱白銀給李小牙,也不想送出佛珠。
當然了,他也不傻,沒有好處的情況下,他不會再白送銀子了。
李小牙好像一隻小黃鼠狼,側身探著頭,窺探著內藤陸人手上的佛珠。
“真的很漂亮。”
“……”
花子推了一下父親的胳膊:“父親,您就將佛珠送給他吧?”
“這……”
“我聽說李大人,從廣州帶著幾十門大炮回來的。”花子諱莫如深的道:“他今天早上領著細川綾去海邊試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