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記得睡在花娘床上的,一覺醒來,卻發現自己睡在柴房,李小牙怒不可遏。
天剛亮,花娘只睡了一個時辰,受不了李小牙砸門,只能氣急敗壞起床了。
“小兔崽子,別砸我門了。”
花娘打開房門,虎視眈眈盯著李小牙。
“狗東西!”李小牙很是憤慨:“我為何會睡在柴房?”
“要不是看你付了過夜費的份上,早把你扔出去了。”
“過夜費?”李小牙摸了一下懷中,驚道:“我錢袋呢?”
花娘嫣然一笑:“你昨晚將一袋金葉子全給我了。”
“不可能。”李小牙否認道:“我們錦衣衛上青樓,什麼時候給過銀子?”
“……”
“銀子還我。”
花娘冷笑道:“我們青樓從來都是隻進不出,銀子是你自己付給我的,一個銅板都不可能退。”
李小牙一臉黑線,倒不是心疼那點銀子,他只是不想壞了南京錦衣衛的規矩,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但也知道進了青樓的銀子,斷然不可能退了。
“我付了幾百兩銀子過夜費,為何還讓我睡柴房,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自然是沒空房了。”花娘老神在在的道:“後院除了柴房,只剩茅房了。”
“……”
李小牙看了一眼天色,哼道:“你等著,這事沒完,等我上完衙,再回來找你算賬。”
花娘雙手抱肩,一點不懼:“隨時奉陪,我會怕了你個小兔崽子?”
“……”
李小牙氣沖沖出了後院,來到前院馬廄,牽著自己的馬,出了風月樓。
大門外,烏鴉騎著一匹駿馬踱步而過,看到了李小牙。
“咦?”烏鴉驚奇的道:“你昨晚在風月樓過的夜?”
李小牙斜眼一瞥:“只許你眠花宿柳,不許我流連青樓?”
烏鴉看著久違的老戰友,欣慰的道:“快一年時間,沒看你早上從青樓出來了,我還以為你得了什麼難言之隱的病,今天早上看到你,讓我不禁唏噓。”
“……”
“去你大爺的,你他娘才有病!”
烏鴉擠眉弄眼問道:“昨晚睡在誰床上了?”
李小牙回道:“花娘。”前面確實睡花娘床上,這麼說沒毛病……
烏鴉一愣,驚道:“騙人的吧?花娘怎麼可能讓你睡?”
“不信你自己去問。”
“花娘又不接客。”
“桃姑也不接客,你不也一樣睡了?”
“……”
烏鴉的傷口被李小牙撒了一把鹽,隱隱作痛起來,黑著臉道:“別提她好嗎?”
“咋了?”
“一言難盡。”
李小牙興致勃勃:“那就慢慢說。”
“……”
烏鴉反問道:“你小子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能睡到花娘床上?”
李小牙輕咳兩聲,傲然道:“自然是非凡的氣質,英俊的面容,滿腹的經論。”
烏鴉虎著臉:“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有,為何她不理我?”
“……”
“你也想睡花娘?”
“誰不想?”烏鴉如實道:“風月樓三成的客人為她來的。”
李小牙摸著下巴,花娘這麼受歡迎嗎?不可否認,花娘風姿綽約,嬌媚如花,也曾是名滿秦淮的花魁,但如今已年過三十,放在這個年代,已經是阿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