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給秀才做了一個表白示範，又在秀才耳邊說了兩句，而後踢了秀才屁股一腳，秀才這才鼓起勇氣，走到姬無相的病房窗前。
秀才緊張得直冒汗，捏著衣角，杵了半天，一個屁都沒放出來。
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李小牙罵道：“他孃的，真是廢物。”
寶子在一旁附和：“廢物。”
李小牙斜眼一瞥：“寶子，你去給秀才打個氣，你剛剛看到我如何給秀才打氣了嗎？”
寶子點了點頭，小跑至秀才身後，雙手合十，使了一招犀牛望月，戳向秀才屁股之間……
李小牙俊臉一陣抽搐，千年殺？
秀才捂著腚跳來跳去，痛得齜牙咧嘴：“王八蛋，你小子不要跑。”
寶子笑嘻嘻地溜回來了：“大都督，我給秀才打完氣了。”
李小牙無語的笑道：“你這招叫什麼？”
“犀牛望月。”
“誰教你的？”
“我師父。”
馬漏嗎？李小牙目露一絲痛心之色，曾幾何時，寶子那麼純良的一個孩子，全讓一群狗東西教壞了，看來他有必要將寶子拉回正軌，讓其多跟自己學習，爭取成為一名像自己一樣正直勇敢善良的錦衣衛……
“你師父真他娘是個人才。”
“他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
經過寶子打氣，秀才看了一臉陰沉的李小牙後，終於又回到姬無相病房前，磕磕巴巴的開口了。
“姬，姬小姐，在下，錦，錦衣衛丁純，不知姬小姐還記得在下嗎？”
屋內一陣死寂。
萬事開頭難，只要開了頭，一切就順其自然了，秀才深吸了一口氣，說話不再磕巴了：“四年前，一個春雨綿綿的午後，在下巡街的時候，路過月臨樓，聽到姬小姐彈的一曲鳳求凰，驚為天人，此後，在下每天都會刻意路過月臨樓，聽小姐練琴，感受著小姐琴聲中的喜怒哀樂……”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表白則已，一表白就停不下來了。
秀才滔滔不絕談起過往的點點滴滴，以典型的舔狗語氣，講述了遇到姬無相之後，他是如何得到救贖的，姬無相就像女神下凡，照亮了他的人生，讓他忍不住想頂禮膜拜……
麻子嗤道：“這狗東西可真能舔。”
李小牙鄙夷道：“哪有你厲害？”
“……”
一群狗東西里面，最能舔的就是麻子了，僅憑靈活的舌頭，靈巧修長的手指，都夠笑傲秦淮河青樓了。
秀才最後紅著臉，大聲說出李小牙教的話：“姬小姐，如果你不嫌棄，我想照顧你一輩子，你的前半生，我來不及參與，但你的後半生，我想與你在一起。”
門終於開了。
一名老嫗扶著門，顫顫巍巍的道：“小夥子，你說啥？老身耳朵不好，你說想照顧老身一輩子？”
“……”
李小牙等人噗一聲笑出來了，沒想到秀才表白了半天，出來的竟是一個老太婆。
秀才失聲道：“您是哪位？姬小姐呢？”
老嫗一頭霧水，不知道怎麼回事，隔壁屋也開門了，一名病婦探出頭，說道：“隔壁的姑娘，昨晚就出院了，這位大娘今早剛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