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小牙一早來到屯田所，開心地哼著小曲。
白白收到五家青樓，這可比從老丈人家裡掏出幾十幅畫爽多了，殺自己家的雞來吃，多少有一點心疼，但白吃別人家的雞，那可真是太香了。
麻子沒進書房，就聽到李小牙哼曲了。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
舔咪咪？麻子一頭霧水，咪咪是貓咪？
麻子進了書房，打斷唱曲的李小牙：“老大，啥事這麼開心？”
李小牙從頭說道：“我昨天下午去太醫院找陳平安，遇著常書堂領顧青臨做產診了。”
“產診？”
“顧青臨懷有身孕了，看起來至少八個月了。”
麻子偷笑道：“您笑得那麼開心，好像您才是孩子的爹一樣？”
李小牙也掩嘴笑起來：“反正不像是常書堂的。”
麻子噴笑道：“可憐的常老兒。”
李小牙也不賣關子了，開心的道：“常書堂給我們善堂捐了五家青樓。”
“啊？”麻子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捐了五家青樓？”
“沒錯。”
“他給善堂捐青樓做什麼？”
李小牙理所當然道：“當然是為了籠絡我，同時也能獻愛心，為常家換取一個好名聲。”
麻子愣愣的道：“常家想籠絡您，我能理解，但為何要將青樓捐給善堂？”
李小牙幽幽的道：“青樓不好嗎？我們善堂多是婦孺，現在也開始收一些青壯男災民了，以後善堂有了自己的青樓，那就不怕男災民打善堂女人的主意了。”
“……”
麻子哭笑不得：“善堂名下有青樓，會不會有點怪？”
“哪裡怪？上青樓的客人就不能行善了？”李小牙虎著臉：“我們也在青樓中設善款箱，只要客人消費了，那就以他的名義往善款箱裡捐一點銀子，吃喝玩樂的同時還能行善積德，何樂而不為呢？”
“……”
麻子無語了，他總覺得老大的腦子異於常人，否則怎會想出如此清奇的籌款方式？
曾幾何時，上青樓玩樂，也能行善積德了？
李小牙伸長了脖子，期待的道：“常書堂說今天就會派人將五家青樓的地契房契以及姑娘們的賣身契送過來，怎麼還不來？”
麻子笑道：“這才辰時。”
沒過多久，程白羊，羅奔也一起過來了，屯田所實在是清閒，為首的李小牙等人，除了偶爾巡一下田莊，看看賬目，其餘事務全交給下面人了。
羅奔聽說常書堂送了李小牙五家青樓，哈哈大笑：“那老子以後上自家青樓就行了。”
“滾！”李小牙鄙夷道：“你上青樓又不給銀子，我們怎麼做慈善？”
“……”
羅奔乾笑道：“我這不是給自己家青樓捧個場嗎？”
“捧場？你給銀子嗎？”
羅奔斷然道：“我只能捧一個人場。”
李小牙白了羅奔一眼，下令道：“你們傳消息出去，南京錦衣衛不許上我們家青樓，他孃的，一個個都是白嫖的，上別人家禍害去。”
“……”
程白羊啞然失笑：“至少要等常家將地契房契賣身契送來，我們才好發消息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