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的一家賭坊內,漕幫一名大管事“彪子”正在後堂喝酒,彪子祖籍山東,人如其名,彪形大漢,他是幫主蕭棒槌最信任的人,漕幫一切見不得人的勾當,皆由其執掌。
一名夥計走進後堂稟告:“彪爺,外面有人找。”
彪子摟著一名粉頭,被擾了喝酒的興致,皺眉道:“什麼人。”
“戶部庫房的曾管事。”
彪子神色一動:“請他進來。”
一名身著吏服的小老頭,走進賭坊,收在背後的手,因為緊張微微顫抖。
“彪爺。”
彪子很客氣:“曾管事,請坐。”
曾管事小老頭搖搖頭:“不坐了,我來找彪爺是有一件事。”說著眼神一掃四下。
彪子心領神會,讓粉頭以及一起喝酒的手下們全出去後,才問道:“曾管事有何事?”
曾管事謹慎的道:“彪爺,裝官糧那批貨箱,全銷燬了吧?”
彪子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一個小小的庫房管事,怎麼跑來問這個?但他還是點頭道:“全銷燬了。”
曾管事假裝鬆了一口氣:“那我就放心了,大理寺明天將開審軍糧被燒燬一案,可別留下把柄。”
“不會的。”
“那我就先走了。”
彪子目送曾管事離開後,曾管事是南京戶部庫房的一名出納吏目,擔心留下證據倒也情有可原,於是叫來一名心腹手下,確認裝軍糧的箱子全燒燬了,一點渣都不剩,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喝酒。
一間酒樓內,李小牙將幾張欠條撕毀了,微笑道:“你兒子欠如意賭坊的債,沒有了。”
曾管事苦澀答謝:“謝大統領。”
“放心,只要你不自己找死,火燒不到你身上。”
“知道,知道。”曾管事惶恐的道:“老朽從未見過大統領。”
“你可以走了。”
曾管事點頭哈腰的離開了。
李小牙目露狡黠之色,裝軍糧的箱子全燒成灰了,這就好辦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張豹,詭笑道:“我們可以去弄一點證人了。”
張豹恭敬的詢問道:“怎麼弄?”
李小牙詢問道:“漕幫蕭棒槌之下,誰的地位最高?”
“自然是漕幫四位堂主。”
“若蕭棒槌沒了,誰最有可能繼承漕幫之位?”
張豹皺眉道:“漕幫四位堂主對漕幫忠心耿耿,只怕不好策反吧?”
李小牙幽幽的道:“忠城只因背叛的籌碼還不夠。”說著重新問道:“你說若蕭棒槌沒了,誰最有可能繼承漕幫之位?”
張豹不假思索:“自然是蕭棒槌叫二叔的順風堂堂主。”
“順風堂堂主嗎?”李小牙點著頭道:“那你就去見他一面,告訴他,我們能弄死蕭棒槌,但需要他找幾個反骨仔上堂。”
“反骨仔?”
“人證。”
“明白了。”
李小牙看了一眼天色,說道:“我先去戶部庫房弄出入賬簿,然後你再去見順風堂堂主,這樣他會更容易上我們的船。”
“您要如何弄賬簿?”
“搶!”
“(⊙_⊙)”
張豹驚呆了,半響說不出話
“您真要去戶部庫房搶賬簿?”
李小牙嘆道:“我也不想這麼高調,但你們幫主明天就上堂了,我怕那個細狗扛不住用刑,當場就認罪了,所以只能搶在他認罪前,將人證物證全收集齊交給張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