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花愫衣沒有著急去宮遠徵跟前刷存在,就老老實實養傷,偶有太陽好的時候便在廊下曬曬太陽。
這兩日身上的傷也好了不少,已經結痂了,只要不磕碰扯傷都不會在疼,就是結了痂反倒有時會覺得癢。
這日,花愫衣正曬著太陽,暖洋洋的光照在身上好不愜意。只是結了痂的傷卻有些發癢起來,花愫衣剛伸手,就被一隻大手輕輕握住了手腕。
她倏地睜眼,便感覺到太陽被擋去了些,偏頭就看到宮遠徵皺著眉出現在邊上。
“你是想留疤嗎?給你用最好的藥,你若是動手撓了,再好的藥都救不了你身上的疤。”
花愫衣就那麼呆呆地看著宮遠徵,也不吱聲。
“愣著做什麼?”宮遠徵有些奇怪花愫衣的反應。
花愫衣卻忽然笑了起來:“阿徵很是關心我嘛。”
見花愫衣這般,宮遠徵當下就鬆開握著花愫衣手腕的手。
腕上的觸感和溫度霎時消失,花愫衣的手也瞬時垂在椅子上,也是收回了看向宮遠徵的目光。
宮遠徵背起手,清了清嗓子:“你我還未成婚,喚我名字不合規矩。”
聽到宮遠徵這番話,花愫衣什麼也沒說,輕輕閉上眼。
宮遠徵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話不妥,再次開口:“成婚之後再改口,免得落人話柄。”
花愫衣勾了勾唇,淡淡地開口:“誰敢妄議徵公子和你的新娘呢?”
宮遠徵看著花愫衣怔了怔,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聽到花愫衣再次開口。
“徵公子如今好像挺排斥我,可又為何總是同我親近呢?好生奇怪啊。”
宮遠徵垂下眼瞼,睫毛在陽光下的影子分明的映在他的臉上:“我總覺得,我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可卻總也找不到我想要的答案。”
花愫衣緩緩睜開眼睛,沒有理會宮遠徵的話,反倒是淡淡地開口:“我可否在那兒種一株夾竹桃?”
說著抬手朝原本就種著夾竹桃如今卻光禿禿的拿快遞指了過去。
宮遠徵抬眼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沉默半晌:“隨你。”
而後,兩人陷入長久的沉默,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宮遠徵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站在一旁,不知是在看什麼,只是如今這徵宮沒了夾竹桃也沒什麼好風景可看的。
“徵公子只管按照自己心中所想便好,一切會好起來的,你想知道的,都會知道的。”花愫衣摩挲著手腕上的鈴鐺,時有時無的鈴鐺聲伴著花愫衣輕柔的聲音傳入宮遠徵耳中。
宮遠徵低頭看了看花愫衣,跟著她手上的動作,摩挲起了自己腕上的平安扣。
起初他也想著摘了一併處理掉,只是也不知為什麼,就是下不了決心,便一直這麼戴在手上了。
思忖片刻,宮遠徵開口:“別在外頭待太久。”
說完,便離開了,沒再逗留。花愫衣搖晃著椅子,沉默地望著宮遠徵離開的方向,久久未有動作。
直到聽雨走了過來:“姑娘,今日在外頭待許久了,回屋吧,雖然這太陽暖和,可外頭還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