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淥兒……”
“抱歉，是我考慮不周。”
他的聲音喑啞無比，掩藏著無邊的欲色。
挽淥靜默不語，十分乖順地抱著他。
半晌，挽淥聽到樓澐之心跳恢復平穩後。
她情緒有些很低落，聲音也很低：“樓樓，是我該說對不起。沒有我，或許你能值得更好的女子，她能一心一意地愛你，包容你，還能……”
“夠了！別說了！”樓澐之冷喝出聲，打斷挽淥接下來的話。。
“淥兒，沒有值得不值得。”
“我經常還在想，這樣卑劣的我，真的能配的上這樣耀眼的你嗎。”
“於你來說，我或許不是這幾個男子裡邊最優秀的最好的。但於我來說，你是這世界中獨一無二的存在，沒有人能夠代替你。”
挽淥微愣。
哪怕她不懂愛，可她能感受到他話語中鋪天蓋地而來的喜愛。
是了，是喜愛。
比喜歡還要深很多的情感。
可…為什麼？
她什麼都沒做，不是嗎…
感情是相互的，可她對他也並不能稱得上是好，也並沒有付出什麼。
樓澐之神色無比的認真，那雙妖媚的狐狸眼裡是不再掩藏的深情和佔有慾：“無數次我想將你藏起來，藏到只有我們兩個人的地方。淥兒，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嗎？”
他抬手覆在自己的胸口處：“看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我簡直嫉妒到快要發瘋，嫉妒到，我感到這裡快要窒息…”
挽淥怔怔開口：“樓樓…我……”
她神色不忍，眸底染上了幾分心疼的情緒，心口堵得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樓澐之苦笑了一下：“淥兒，還記得在除夕前夜那晚，我說過什麼嗎？我說我只有你了。”
“這是真的，我沒有騙你。”
“你還記得你怎麼回覆我的嗎？”
挽淥輕輕點頭：“我都記得。”
“呵呵，你始終沒有騙我說你只有我一個，那天我就猜到了，只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明知不能成為你心中的唯一，可我還是控制不住地接近你，最後深陷其中。這又怎能怪你？”
挽淥眼眶有些發紅，她何嘗不知道這段話是用來寬慰她的。
話是這麼說，但她確實無法給予他們那份唯一又熱烈的喜歡。
也無法像算數學題的平均分一樣，分給他們等量的感情…
樓澐之抬手，輕輕摩挲著她的發頂：“所以…淥兒，絕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好嗎？”
“我無法想象離開你的生活，如果你真的離開了我，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
挽淥唇瓣微張，愣怔地看著他，感到極為震撼。
過去的二十年，她從未接觸過感情。
也自然無法理解，情到濃時，生死置之身外的行為。
半晌，她緩緩開口，聲音嬌軟：“樓樓，還記得我答應過你的嗎。只要你不離開，我會一直陪著你。”
“這是我對你的承諾，永遠有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