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挽淥驚呆了，她轉頭看向風沐言，跌入他那雙寫滿難過的眸子裡。
而南煊瑾當場就炸毛了。
他鬆開了抱著挽淥的手，面色鐵青地看著風沐言，握緊拳頭，氣勢十分駭人，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打上去，語氣冰冷:“你剛剛、說什麼？”
風沐言完全不慫他，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南煊瑾，攥著挽淥的手更緊了些，期期艾艾地一字一句道:“小挽…你別不要我好麼？”
挽淥愧疚地低下頭。
一直注意著挽淥動向的南煊瑾沒錯過她臉上的愧疚之色，他心頭一跳，神情僵硬地又看了一眼風沐言，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怒火漸漸聚攏。
如果……
如果挽挽和風沐言真的有什麼，他…該怎麼辦？
挽淥不知道這種場合該擺出什麼表情比較合適，最終她扯了扯嘴角:“沐言，我沒有不要你。”
風沐言的眸子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灰敗的臉色漸漸回暖:“小挽，我很……”
他的話被挽淥打斷。
在南煊瑾還沒有消化完這個信息的時候，她心一橫，說出了讓他心碎的真相:“煊瑾，我…我和他已經……”
“夠了！”南煊瑾不想聽。
他心下隱隱已經猜到了讓他不想接受的事實。
挽挽…
挽挽……你怎麼能忍心這麼對我？
他心痛不已，痛苦和怒火交織，讓他周身的氣勢極其可怖。
南煊瑾抿唇不語，緊緊相握的手隱隱顫動，眸光悽然地看了挽淥一眼，然後闔上眸子，聲音也沒了剛才的氣勢凌人:“挽挽，抱我好嗎？”
生氣麼，毋庸置疑，他氣的恨不得打死風沐言。
都是他勾引的挽挽犯錯！！！
可是……
他更害怕放開了挽挽的手，她就會徹底離他遠去。
緊挨著他的挽淥或多或少感受到了南煊瑾的情緒，他在不安、在心痛……
她預想過他會打風沐言，也可能會是大吼會發怒，又或者可能會質問她。
可唯獨沒想到南煊瑾的反應會是這樣。
看著他這麼難過，她揪心不已。
挽淥用力甩開風沐言的手，雙手環上南煊瑾的腰，頭緊緊貼在他的胸前，輕聲道:“煊瑾，對不起。”
南煊瑾緊緊攬住她的肩頭，擁住她，在挽淥看不到的角度，朝風沐言冷冷一笑。
這笑挑釁意味十足，可風沐言的臉上卻絲毫沒有怒意。
他已經得到了挽淥的答案，她還是心裡有他的。
這就夠了。
儘管這分量極輕。
但他並不貪心，只要有他的一席之地，他就會一直伴她左右。
風沐言深知會哭的孩子有糖吃這個道理。
後來者居上，不僅需要足夠的耐心，更需要…
心機。
見情敵又已經一副風輕雲淡的溫柔模樣，彷彿剛才那個快被拋棄的人不是他一樣，南煊瑾面色不顯，心裡卻嘔的不行。
這是什麼品種的人？臉皮能厚成這個樣子？
感覺到他的情緒稍微好轉了些，挽淥微微轉頭看向風沐言，微微蜷縮了下指節，決定全盤托出。
逃避沒有用，人是她渣的，壞事是她乾的，她自己做的自己認了:“煊瑾，我和他發生關係了，我喜歡你，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