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把杯子放床上了?
突然,渾身一涼,天光乍現。
她抬眸,看到時深已經盤腿坐起來了,捏著眉心無奈的看著她。
“隊長~”她抱著杯子嘿嘿一笑。
時深將杯子從她手裡接過來,把被子重新蓋到她身上,裹成了蠶蛹,只露出一隻小腦袋。
連人帶被往上拉了拉。
蘇年年的腦袋靠到枕頭上後,杏眼沁著淡淡水汽,軟軟的嗓音開口:“隊長,我動不了了。”
“就是讓你動不了。”
“啊?”蘇年年懵住了。
為什麼不讓她動?
時深把杯子放在床頭櫃,彎腰湊了上去,鼻尖相貼。
“小壞蛋,你剛剛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蘇年年臉色一紅,緊張的結巴起來了:“哪,哪有?”
“嗯?你確定你沒有?”時深半眯著眸子,低沉的嗓音威脅道。
蘇年年眼神閃躲,掃到了對方堅硬白皙的胸膛,上面還有幾道紅痕。
因為紐扣掉了的原因,大半都暴露在外面。
加上時深這麼一彎腰,她只需微微垂眸,就能看到裡面的風光。
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
本就安靜的空間下,她這口水一咽,簡直清晰入耳。
時深低頭看了一下某人的傑作,勾起嘴角:“說不出來,那我就親了。”
“我……唔唔唔。”
本來要說出口的話被堵了下去。
想伸出去推他,才發現她動不了了。
蘇年年欲哭無淚。
她就說他為什麼要把她裹成蠶蛹,搞了半天是在這兒等著她。
最後被吻的渾身發軟,嘴唇紅腫,他才放過了她。
蘇年年溼紅的眼眶裡盛滿了淚水,吸了吸鼻子抽泣道:“隊長,你,你又,欺負我。”
時深看她一哭,心就軟了,手指擦過她的眼角,撫去淚珠。
“抱歉寶寶,大清早的,火氣有點大。”
“這是有點大嗎?這是灰常大。”蘇年年吸了吸鼻子,泛紅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盯著他。
連動都動不了,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凌亂的碎髮看起來像個脆弱的小哭包,看的讓人更想欺負了。
時深喉結微滾,忍了下來。
“是是是,灰常大,下次絕對不這樣做了。”他學著她說話的腔調,向她保證道。
蘇年年撇撇嘴,小聲嘀咕:“哼,你個學人精,還學我說話。”
而此時的蘇年年還不知道,未來的某天早晨,時深讓她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火氣大”,完全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