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時,幾乎所有人都醉了。
只有蘇年年是完全清醒的,還有個半清醒的時深。
兩人把隊友們送進酒店房間,一起走到蘇年年房門口。
她拿出房卡放到門把手下,開了門後,轉過身抬頭看向時深,有些擔憂的拉著他:“隊長,你沒醉吧?”
時深揉了揉眉心,有些牽強的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容,嗓音有些啞:“應該沒醉。”
說完後打了個噴嚏。
看樣子是感冒了。
她想起今天早上隊長把他的外套給她穿了,應該是著涼了吧。
蘇年年牽起時深的右手,將他拉進房間,開了燈後把門關上:“隊長,你今晚在我房間睡吧,我跟你一起睡。”
早上著了涼,晚上又喝了好幾瓶酒,可不敢發燒了的。
反正兩人一起睡過好多次,多這一次也沒什麼。
她把時深拉到床邊坐下,面色擔憂的俯身靠近他。
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充斥在時深的鼻腔裡,他往後倚了倚,怕自己身上的酒味燻到她了。
蘇年年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抬起胳膊,右手扶在他的後腦勺處,不容抗拒的往前按了按。
兩人額頭相貼。
時深的眼神掃到少年微微抖動的長又密的睫毛,像是掃在他的心底。
視線下移,高挺的鼻樑,紅潤的小嘴,上唇處的唇珠在燈光下泛著光澤。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斂眸壓住了自己的慾念。
感冒了,不能傳染給她。
蘇年年皺起的眉頭鬆開:“還好沒發燒。”
她拿起床頭的水壺,灌了些水,插上電。
“隊長,你先上床睡會兒,一會兒我叫你起來喝藥。”
時深看著她忙碌的身影,眼裡泛起了心疼。
他脫了衣服,靠在床頭上,蓋上被子,語氣自然的詢問:“你在H國生病了,一個人照顧自己?”
蘇年年從包裡掏出感冒藥:“沒生過病。”
在H國,確實沒生過病。
怕生病後被人發現真實身份。
小時候有發過一次很嚴重的燒,蘇芸沒管她,出去玩去了。
她感覺身體特別燙,拿溫度計測了一下,三十九度三,燒的腦子都快糊塗了。
家裡找不到退燒藥,沒辦法只好從抽屜裡偷了點錢,跑到外面的藥店裡買了退燒藥。
回來後自己一個人煮熱水喝藥,躺在床上睡了一晚上,退燒了。
可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被蘇芸斥罵,拿著棍子打了一頓,說她不學好,偷家裡的錢。
應該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她格外小心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