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顧霄雲給了蘇年年一個“你小心點”的眼神。
蘇年年接收到後，跟著蘇芸上了樓。
兩人到了蘇芸的臥室，蘇芸直接將門反鎖，轉過身，嗓音尖銳。
“誰讓你談戀愛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什麼身份！顧霄雲跟野男人廝混在一起，顧長平對他已經放棄了，現在是你上位的最好時機，你去談戀愛？”
“蘇年年，你這個腦子，是怎麼想的？你告訴我，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是豬腦嗎？”
此時此刻，蘇芸臉上的表情，十分猙獰。
猙獰到蘇年年覺得噁心的地步。
“我告訴你，必須跟那個男的分了，我不管你們現在談到什麼地步，必須分了。”
“不分。”
蘇年年抬眸，杏眼堅定，帶著一股倔勁。
“你再說一遍！”蘇芸抬手就要扇巴掌。
不過是她生下來的一個傀儡而已，居然敢反抗她。
“不分，今天不會分，明天不會分，以後也不會分。”
蘇芸的巴掌落下來，就在手掌即將落下的那一刻，被一隻小手攥住了。
蘇芸詫異的看著她，她以前打她，從未反抗過的：“蘇年年，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是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的，是我把你帶到顧家的，讓你有今天這麼好的生活，你居然還敢反抗我。”
蘇年年眸中閃過一絲不耐，攥住她手腕的手緊了些。
想打人，真的很想打人。
每次她想反抗時，她都會拿出這一套說辭，用道德綁架她。
小時候不懂，還會覺得愧疚，對不起媽媽。
長大了才知道，她在pua她，在精神壓榨。
“還敢捏我。”被捏疼了的蘇芸心裡憋著的怒氣頃刻間爆發出來。
她一揚手掙脫開蘇年年的掌控，拿起旁邊的化妝品砸了過去。
沉重的瓶子正對著蘇年年的眉心處砸了過來。
“砰”的一下，腦瓜子嗡嗡作響。
蘇年年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她衝過去抓住蘇芸的衣領，碎髮下的杏眼裡不復往日的清亮，只剩下被長久壓抑後的暗沉和狠厲。
蘇芸被她的眼神嚇到了，哆嗦著嘴唇，不敢吭氣，生怕她下一秒就會打她。
她知道，她有病。
當初被心理醫生診斷為輕微躁鬱症，她還想過把她送到精神病院的。
但當時為了進入顧家，沒送進去，哄騙她讓她在顧家乖一點，聽話些，她就不會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了。
可能那個時候年齡小，聽進去了，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很聽話，以至於讓她忘了，她這個女兒，是有病的。
蘇年年看她神情慌張，反應過來，又發病了。
心情平復好後，鬆了手。
她垂眸捏了捏眉心，儘量讓自己的嗓音平穩一些：“我對顧家的家產沒興趣，你安安穩穩的做你的顧家太太，別老想著爭奪家產，不然顧長平知道了，你在顧家也別想著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