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古爾泰很憋屈!
四大貝勒議政這是當初皇太極繼位時立下的規矩,可是到了現在,才僅僅不到一年,皇太極就變的越發的獨斷了!
到如今,自己這個三貝勒,卻屢屢被皇太極當眾呵斥。
你爸爸的!
爺不要臉的麼?!
可當他看向大殿內的其他兄弟時,卻發現這些傢伙不是在擺弄著匕首,便是在閉眼裝睡,要麼就是蹲在椅子上扣腳丫子。
總之,沒有一人肯站出來替他說話!
就連一向關係較好的阿拜,這會兒也啞巴了!
他恨恨的看向范文程,這一切,好像都是因這個漢人而起。
於是便指著范文程的鼻子怒罵道。
“你爸爸的!千萬別落爺手裡,否則,看爺怎麼炮製你!”
放完這句狠話後,又向皇太極很是不服的瞪了一眼,隨後才揮袖離去。
儘管不服。
但遼陽還是要去的!
不是因為皇太極的命令,而是因為留在瀋陽就要每天面對范文程那張令人噁心的老臉!
而他的狠話,也讓皇太極眼中的殺意再一次顯現。
但就在這時,一名牛錄衝了進來。
“啟稟大汗,城中回來了一群正紅旗潰兵!”
“快帶他們進來!”
聽到這個消息,皇太極直接把莽古爾泰的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戰事已經持續十天,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明軍是如何在一日之內,將義州攻克的!
而這,也是他將十萬大軍留在瀋陽的主要原因!
不多時,幾個狼狽不堪的正紅旗兵卒被帶進了進來,皇太極一臉急切的開口問道。
“給本汗好好說說!”
“義州這一仗,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幾個兵卒跪在地上,身體顫抖如篩糠一樣,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從義州,到瀋陽六百餘里,而且多是山路!
他們雖然靠著雙腿跑了回來,卻也幾乎跑丟了半條命!
見到他們這副樣子,皇太極向鰲拜使了個眼色。
鰲拜剛被掌了嘴,這會兒正窩著一肚子火呢,直接大步上前,抓起其中兩個兵卒的腦袋便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砰!”
如同西瓜爆開的畫面,在大殿內顯現。
紅的、白的,濺的到處都是。
隨後,他用帶著血汙的手指向剩餘的兩個兵卒,厲聲喝道。
“大汗問話,還不快答!”
其中削瘦的一個兵卒打了個哆嗦,再不敢有半點拖延。
“炮、炮!”
“明軍的炮彈,會、會炸!”
“碎片像雹子似的四處亂射,擦著傷,碰著死!”
“戰、戰馬全被驚到了,炸、炸營了......”
范文程當即便衝了過去,揪起他的衣領追問道。
“什麼樣的炮,能打多遠!”
兵卒的腦袋搖的跟波浪鼓似的:“不、不知道.......奴、奴才沒見到,但、但是至少能打二里遠!”
說到這裡,他似乎是想替兩紅旗找補失敗的理由,又補充了一句。
“不!”
“至少五里遠!”
皇太極眉頭緊皺,看向另外一個 :“究竟能打多遠!”
這兵卒下意識的向那削瘦的同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