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孔貞運的想法是,先豁出一張臉,給孔衍植討個好點的諡號,這樣便等於是佔了個先機。
至少,這件事,是他做的,而不是另外三家。
如此一來,在討要衍聖公的爵位時,也多了一些底氣。
可他萬萬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朱由校一個文思丟出來,直接就斷了他的念想!
諡號這東西,可是要記入史冊的!
而一個人的好與壞,後人多半也是會根據諡號來評判的!
自己臉都不要了,才給孔衍植弄了個文思的諡號,旁人會怎麼看待自己?
在這種事情上,死人是完全不能左右的!
那麼,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自己這個活人沒本事........
一個沒本事的人,如何繼承衍聖公的爵位?
孔貞運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整個人慌的一批,磕頭如搗蒜似的。
“陛下,臣之前只是一時糊塗,細細想來,前任衍聖公確實配不上正、貞、忠、獻這四個字。”
“但臣以為,他總能配得上莊、敬、裕、節這幾個諡號了,還請陛下降下恩典,莫讓天下士子心寒......”
可他話音剛落,卻見朱由雙目如同利箭一般盯著他。
“你這是拿天下士子來要脅朕?”
“誰給你的勇氣!”
“來人,將孔貞運拖出去,重責三十,革除一切職務,永不錄用!”
“傳旨孫康旺,給朕查!”
“看看朕的國子監祭酒,自為官以來,是否盡職盡責!”
孔貞運瞬間懵逼!
衍聖公沒弄到。
還踏馬把國子監祭酒給丟了?
非但如此,還要被錦衣衛徹查?
這特麼........
“陛下,臣冤枉啊!”
“臣不給他要溢號了,求您放臣一馬.......”
“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名錦衣衛給拖了出去,過門檻的時候,腦袋還被懟了一下,當場就昏了過去。
大殿裡,孔尚儒、孔衍賢、孔聞義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前的勇氣此刻徹底消失不見。
看著他們臉上那糾結的樣子,朱由校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嘴角含笑的說道。
“三位別愣著了,衍聖公的爵位總得有人繼承,既然今天你們都在這兒了,那就定下歸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