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京觀這三個字一說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只有羅勒是一臉懵逼。
“京觀是啥?”
他看向鄭芝龍,不解的問道。
鄭芝龍斜了他一眼,嘿嘿笑道:“老實待著,等會兒別嚇尿了就成!”
隨後,他便派出了一部分手下,划著小船,在港口附近打撈那些落水的荷蘭人屍體。
另一部分人,則是舉起了長刀,向那些荷蘭人士兵走去。
荷蘭總督彼得·奴易茲被反綁著雙手,跪在人群中,一雙眼睛滿是怒火的盯著羅勒,嘴裡還在不停的喝罵著。
看到這些人提刀向自己走來,心中頓時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
“咔嚓!”
一名士兵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砍下了腦袋。
隨後,便是其他人。
一顆顆腦袋應聲落地,針北旺帶著人,將這些落腦袋撿起,環視四周後,選了一處距離岸邊百丈左右的平地。
“就那兒了,省的漲潮被捲入海里。”
說著,便率先向那個位置走去。
一顆顆荷蘭人的腦袋被堆放在一起,那錯愕、膽層、扭曲的面孔湊在一起,顯的格外恐怖。
彼得·奴易茲此時哪裡還不明白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樣的結果?
他掙扎著,大聲呼喊起來。
“不要殺我,饒了我......”
“我有黃金!很多很多的黃金!”
“都給你們!”
“還有奴隸,全都給你們!”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
可是此時,全場只有羅勒一人能聽懂他在說什麼。
但是羅勒........
卻已經被那越堆越高的人頭山給嚇的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朱由校其實也是害怕的!
但當他將視線再一次轉移到那些漁民身上的時候,害怕就變成了解恨。
他緩步走到漁民們跟前,衝著這些人深深一躬。
“對不起,朕來晚了!”
那些漁民們見狀,瞬間便瞪大了眼睛。
那些京觀沒嚇到他們,他們對這些荷蘭人只有恨。
可朱由校的這一躬,卻把他們給嚇壞了。
人群中的一個年歲稍大些的,當場就跪了下去,砰砰砰連磕了三個響頭。
“陛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草民賤命,如何當得起您這一禮!”
其他人也瞬間反應過來,跟著跪下去,一個勁兒的磕頭。
施邦曜和鮥瞳就跟在朱由校身後,看到這一幕後,倆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