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句話,弄的全場愕然。
那些太監們,滿臉震驚的看著他。
尼瑪,這貨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竟然敢這麼跟廠公說話?
魏忠賢也是一臉懵逼。
咱家.........
被一個正五品的太監給懟了?
還懟的如此理直氣壯?
朱由校也愣了一下,見魏忠賢大有走過去揍人的衝動,一把將他給拽了回來。
“別急,朕等他記完!”
鮥瞳手裡的鉛筆舞的飛快,全場寂靜只有他那邊傳來沙沙的寫字聲。
不大一會兒後,他滿臉自豪的把鉛筆夾到耳朵上,將本子鄭重合起。
抬頭看到所有人都盯著他,他不禁有些發慌,猛然間想起剛剛好像有人問自己一句話來著。
那聲音........
好像是廠公?
自己剛剛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臥槽!
他連忙跪倒在地,磕了三個響頭。
“陛下恕罪!”
“奴婢剛剛沉浸在您的教誨之中,一時間竟忘了自己在做什麼。”
“把你的本子拿來給朕看看!”
朱由校一臉玩味的看著他。
這貨是真心,還是假意,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剛剛的行為,給其他太監做出了很好的表率。
就衝這一點,就不能罰。
反而,還要獎賞。
鮥瞳戰戰兢兢的把本子遞了過來,魏忠賢上前接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才把本子交到朱由校手上。
翻開本子,卻見都是一些和自己無關的事情,多是從四書五經裡摘抄的內容。
只不過這些內容,都被鮥瞳刻意的折了起來。
再後面,才是自己剛剛講過的那些話,一字一句毫無錯漏。
當然,朱由校自己也記不清自己說了些什麼,只不過大概的意思都被他記了下來。
“跟朕說說,你前面記的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他看著鮥瞳好奇的問道。
鮥瞳躬身一禮:“回陛下,那些都是奴婢平日裡做的摘抄。”
“奴婢剛剛受到觸動,但身上只有這一個本子能用,所以便把那些摘抄給折了起來。”
“準備等回去之後,弄個新的本子,把您說過的話,再單獨謄抄一遍。”
“奴婢斗膽,還想請陛下為這新本子提個封皮!”
朱由校樂了,反問道:“哦?提什麼?”
鮥瞳道:“就叫......天啟語錄?不知陛下能否應允?”
朱由校:!!!
朕操!
語錄這倆字兒是自己能配得上的?
“咳咳!”
他尷尬的清咳兩聲,回頭看向魏忠賢。
“愣著幹啥,快讓人去送本子過來!”
“在場所有人都有份兒,每人一個!”
魏忠賢的表情很抑鬱,此刻他感覺就像是被人扣了一腦門子的陳年老醋似的,別提有多酸了。
尼瑪的!
這小皮猴子,跟誰學的,這拍馬屁......
啊不!
這拍龍屁的本事,竟然比自己都厲害了!
聽到朱由校的命令,他連忙跑出了王恭廠。
趁著這本子送來的這段時間空當,朱由校又讓人去五軍營把張維賢給叫了過來。
此時雖然印刷術已經十分普及了,但一些窮苦的書生還是習慣自己抄書,如此一來成本低廉,另一個好處就是能加深對書中內容的理解和印象, 所以像這種內容空白的、裝訂好的本子並不難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