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你都躺在他家床上了,還敢說是他勾引的你?”
李自成對於韓金兒已經失望透頂,都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在百般狡辯。
左手揪著她的頭髮,右手的短刀驟然揮下。
“噗!”
韓金兒身上一坨像白瓷碗般的肉塊,被當場切掉。
她雙目圓睜,發出狼嚎一般的慘叫。
可李自成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
第二刀!
第三刀!
.........
等他從李蓋虎家離開的時候,屋內的兩個大活人已經變成了屍體。
而且死狀極慘!
站在院牆外面的李過聽到裡面的慘叫聲,已經猜到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了。
那是嬸子和李蓋虎的聲音,不會錯。
所以,當李自成走出院門的時候,李過將點燃的火把奮力丟到了院子裡,不偏不倚的,落在一堆柴火上。
站在那低矮的院牆外面,看著火勢一點點變大,李自成突然歇斯底里的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陛下說的沒錯!”
“你能輕鬆進去,不是你有多厲害,而是有別人替你開拓了道路!”
李過在旁邊聽的一臉懵逼,他雖比李自成還要大了六歲,可直到現在還是光棍兒一個,這話裡的含義,他完全沒聽懂。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李自成已經翻身上馬,向他揮手道。
“過兒,隨叔走,殺了那幫狗孃養的畜生!”
“造反!”
李過聞言連忙上馬跟上。
不多時,他們便敲開了第一家村民的院門。
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從裡面探出頭來,他身上還裹著破舊的床單,在雪地裡凍的瑟瑟發抖。
“黃娃子?你不是上京師去了麼?”
李自成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花狗,恁家今年餓死了幾口人?”
被他叫做花狗的男人面色一黯:“三口!額老孃、額家二郎、和額那可憐的婆娘,如今家裡只剩額和額家大郎!”
李自成一把揪住花狗身上的床單:“敢不敢隨老子反一把!”
“你說甚?!”
花狗被嚇了一跳,連忙左右看了看,見街面兒上沒有其他人,這才鬆了口氣。
“黃娃子,別瞎說,這話額就當沒聽見,你趕緊走!”
說完,他就縮了回去,並順手把院門給關上了。
李自成見狀也不阻止,而是抱著膀子,對那緊閉的院門喝道。
“花狗!你個慫貨!”
“恁家祖上傳下來的十畝水澆田,現在在誰手上!”
“恁家還有多少餘糧!”
“你就忍心看著恁家大郎,跟你一起活活餓死不成?”
“明年的稅賦,恁拿甚交?”
院子裡,花狗剛走兩步,就停了下來。
李自成的話,如同刀子一般,一下又一下的刺在他的心中。
十年前,他大兒子生了一場大病,為治病花光了家財,還向鄰村的劉員外借了一筆高利貸。
最終那利滾利的高利貸實在還不起,只能拿家中的田地抵賬。
去年,因為旱情交不起租子,他婆娘被鄧員外家的兒子活活姦淫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