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只有勒利,一人騎了馬,還帶了三匹馬一起。
我與勒利算是舊識,但勒利見了我們,並不熱情,甚至對於我的熱情招呼並未正面應對。一人四馬停在我們附近,並未上前。
已是正午,太陽正烈,也不覺得冷,父親替我後背包紮了傷口。我們幾人收拾好揹包,跟著勒利上了馬。
雖然知道勒利是來接我們的,但勒利方才並未與我們招呼,上了馬,我朝著勒利繼續打著招呼。
“木扎他們怎麼沒來呀?”我出言道。
……………………
沒有回應,勒利騎馬打頭,一人一馬只管向前。
“和木扎一起去的,是我們的兄弟夥兒,叫隆炎。你們見過了吧!”
……………………
還是沒有回應。
我和父親同騎一匹馬,見勒利反常,我悄悄拐了拐父親。
如今我們一人都是自己的真身真面目面對黑鬍子,但之前李流洋喬裝為石羊巴嬤,父親和隆炎喬裝為黑脖子族人。是不是勒利他們發現了什麼?
父親沒有回應,想來他也是在腦子飛速旋轉,尋找整個過程是否有破綻。
想了一圈,沒想到什麼紕漏。
莫不是勒利有什麼問題?
可剛才是他驅使獒犬前來救下我們幾人,若並不是獒犬前來,只怕那三隻黑鷹已經把我和東雌或者李流洋叼走了。
那問題是出在哪裡?如今勒利態度不明,那就是黑鬍子族人態度不明,我們貿然去了黑鬍子駐地,會不會是羊入虎口????
騎著馬兒,我腦子在快速盤算著。
前方,勒利突然停了下來,背對我們,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你們是在哪裡救下木扎的?”
這話問的,我們還不知道東雌會怎樣和黑鬍子族群告知具體的情況,所以並不好提前說了情況。
沉吟半天,師傅回了:“我們這幾天出生入死,說來話長了。族群裡可是出了什麼事?”
勒利見我們不具體回答,也不追問,嘆了口氣,回頭極其認真的注視著我道:“你們是不是進了東雄之地?”
“沒有沒有,你們族群的聖地,我們哪裡找得到,就是知道,我們也不敢去。”我極力擺手,表示絕對沒有。
勒利點點頭,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道:“沒進就好,沒進就好”,走了兩步,又回頭道:“若是你們進了,我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怎麼的?”我發問。
“外族進東雄之地,我們的頭人定會殺了。可你們救了木扎,有恩於我們。沒進就好沒進就好。”勒利喃喃道,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我們繼續追問駐地現在的情況,牧民們的情況,但勒利什麼都不肯透露,問什麼都只回一句:去了就知道了。
勒利是個不會拐彎抹角的青年,這麼回答我們,定是族人害怕他被我們問出什麼,特意叮囑了什麼都不能說。
騎著馬走總要省力很多,不到兩個時辰,我們離黑鬍子駐地已經不遠了。
一路上草原不再是一馬平川,溝壑和石塊很多,一副地震後的亂象,也不見牧民和牛羊。
爬上草原地高處,前面五百米就是駐地了,駐地外,停著一輛白色的JEEP越野車。
騎在馬上的幾人面面相覷,怪不得勒利什麼都不敢說,這是和國家隊遇上了呀。
“勒利,那邊來了幾個人?是什麼情況?”師傅急切道。
勒利見師傅發話,知道師傅在我們隊伍中的地位高,還是回了一句:“國家接管了駐地,他們什麼都不讓我們說。”
“你就說一句,來了幾個人?”師傅有些生氣。
“來了兩個車,昨日被地陷吞了一車人,還剩三個人。”勒利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