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扎奔向東雌,李廣春見狀立即高呼,招呼外面的其他黑鬍子相救。
木扎飛快解了東雌雙手,正在解開雙腳繩子時,三男一女四名黑鬍子鑽進了帳篷。
“這幾個,進了東雄聖地,綁了交給政府處理。”李廣春高聲喝道。
“你們被騙了,這人是盜賣文物的,政府派來的工作隊被她一夥害了,他們冒充的。”進來的有那日悄悄給我囊袋的那位阿婆,我朝著幾人高呼。
幾人有些發愣。趁著機會,木扎解了東雌繩索,堅定站在東雌身前。木扎愚鈍,對於目前的情況並不懂利害關係,只知道一心護主。
阿婆見木扎堅定護著東雌,朝著木扎招手:“孩,到姆媽這兒來,搞清楚狀況了再說。”
我瞬間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勒利說阿婆謝我,原來當初被額麼救下的竟然是黑鬍子阿婆的兒子。阿婆上次悄悄塞給我囊袋之時,曾說過自己有個孩子被石羊巴嬤取了元陽,不在人間了。想不到,竟是被額麼救了。看來,額麼當初的善舉,今日還能解了我們幾人的困局。
李廣春見黑鬍子躊躇不動,著急道:“你們地心焰池的至寶火齊珠,就在這人身上,不信你們搜出來。這幾人,是進聖地的賊。”
火齊珠???地心焰池的至寶???怪不得能自己認路~~~~~~
聽到這,我有些慌了神,若是搜出火齊珠,怕就難得辯解了。之前我們幾人住在黑鬍子駐地,和大家相處甚歡,還留了一點好人人設,剛才我還寄希望於這點交情,看來,在東雄聖地面前,所有的交情都是虛無。
兩個彪哥扣著師傅,就要動手搜身。
千鈞一髮之際,木扎背後的東雌發話了。
東雌不發話則已,發話就是極其高調的怒斥:“放肆!”一聲斷喝,眾人都望向東雌。東雌狠狠瞪一眼李廣春,迴轉身。
只見東雌走到三男一女黑鬍子跟前,攤開右掌心,一陣流光溢彩,一枚指頭大小的圓珠旋轉顯身。流光溢彩如煙霧般飄逸,緩緩流動,繞過東雌緊緊包裹在東雌身周。光暈流動,散發著莊嚴和美麗,那一瞬,東雌就如天神降臨般的神聖。
東雌收了掌心,一切恢復如初。
看呆了的黑鬍子們這才回過神,阿婆帶頭,俯地跪拜,不住磕頭,一副既虔誠又受驚的模樣,長久的五體投地,不住唸叨道:“恭迎共主,恭迎共主~~~~~~~”
數分鐘後,黑鬍子們仍不停下跪拜。東雌扶起阿婆,指著李廣春幾人道:“他們一行還有幾人?”
黑鬍子從巨大的震驚中緩過來,“昨日夜裡,他們兩男一女開了外面的車過來。說是另一輛車上還有五人被地心吞了去,不知死活。另有兩人和他們一車,被兩隻駱駝叼了去,也是不知死活。他們三人有政府的卡牌,我們不敢不接待。”一名男性黑鬍子道。
“族人現在情況怎樣,頭人們什麼時候回來?”東雌繼續問道。
“牛羊受驚,跑丟了不少,在外放牧的族人都還在找尋牛羊。勒利已經趕去通知他姆父了,明日早間便能回來。”
東雌點點頭,“放了他們,這些是我們的朋友,幫助我們來著。”
幾名黑鬍子聽令就要過來解繩子,李廣春不識時務,還想據理力爭:“我們是政府派來的文保人員,這幾人是要盜東雄地的~~~~~”可他,可他們三人勢單力薄,只能扣著師傅,極力爭辯。
眼見我和隆炎鬆了手腳,東雌指著李廣春三人道:“綁了三個,等頭人回來。”
又是一番打鬥~~~~~
師傅活動著手腳,看著帳篷角落裡被綁了手腳的李廣春三人,三人狼狽,李廣春不卑不亢,兩個彪哥不識時務,還在口吐諱言。
眾人不語,有了東雌這底牌,情形這不就反過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