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還睡得沉,謝翌安的佔有慾作祟,在出來前給她擦拭了身子,還給她穿上了裘衣。
秋雲簡單地給她擦了臉,穿好了外衣,一直守在床邊等著謝翌安回來。
“世子。”
“噓,小聲些,你去讓人將馬車拉到這裡,我們現在就回去。”謝翌安輕柔地將池月抱起來。
“主子,還是我來吧。”秋雲這是在提醒他。
謝翌安不捨得將池月放進了她的懷裡,叮囑道:“仔細些,莫要摔了。”
秋雲見一向少言的世子如今居然變得如此囉嗦,不免覺得好笑,看來愛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唐儀一直守在小院外,她不敢主動問起池明珠的事,防止謝翌安找他們算賬。
謝翌安看著秋雲穩妥地將池月放進馬車內,這才放下了心,秋雲瞥了一眼外面的唐儀:“世子,那個女人?”
“暫時不用管她,就將她留在這裡吧,等日後再一起清算。”
“是。”秋雲從懷裡掏出嚴黎給她的瓷瓶,遞到謝翌安的面前:“這是嚴大夫留下的,說是要給夫人服下。”
見謝翌安接過,她停頓了一下,繼續說:“說是夫人現在的身體不便孕育子嗣。”
謝翌安想起池月的身體狀況,手指捏緊了瓷瓶,有沒有孩子他不在意,只要小月兒好好的就行。
等到池月再次睜開眼,她已經回了霽月齋,她渾身痠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沒有系統的日子真不好過。
池月剛掙扎著坐起了身,謝翌安見狀,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碗,一個箭步走到她的身前。
“小心些,醒了怎麼不叫我?”他的語氣裡帶著寵溺,像是要將池月溺在這份溫柔之中。
見池月沒有說話,接著說:“餓了吧,剛熬好的粥,快些嚐嚐。”
謝翌安端起床邊的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小心地吹了吹,遞到了池月的面前。
池月從早上到現在一直沒有吃飯,早就餓得沒有力氣了,低頭將這勺粥喝了下去。
兩個人一個喂,一個喝,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這碗粥很快就喝完了,謝翌安拿出那個小瓷瓶,倒出了一粒紅色的藥物。
“小月兒乖,將這個吃了。”
池月探究地看著那顆藥丸,抬起頭對上了謝翌安的視線,謝翌安本來覺得沒什麼,硬生生被她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
“這是什麼?”池月的聲音還帶著事後沙啞,勾得謝翌安有一陣心猿意馬,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的身體還沒好,我們現在還不適合要孩子。”
帶球跑雖然是她的任務,但也不至於拿身體開玩笑,池月接過那粒藥丸,果斷地吞了下去。
謝翌安拿出這個藥的時候就已經在腦海裡想了好幾遍怎麼和她解釋,他不是不愛她,只是想讓他先養好身體。
沒想到池月連問都不問就吃了下去,她是不是一點也不在意他,或者她根本就不想要他的孩子。
池月不解地看著眼前瞬間變沮喪的謝翌安,她還沒來得及詢問緣由,謝翌安就已經失魂落魄地端著碗出去了,獨留池月一個人在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