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珠將一切都打點好,急切地等著池月回門。
她在門口翹首以待,緊張地拉著唐儀的衣袖:“娘,你說她怎麼這麼慢,現在這個點了還不回來。”
唐儀明白女兒的心急,寬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急,下人剛才不說過來報過嗎,侯府的馬車只剩一條街了,怕是不久就要到了。”
唐儀的心裡有些慌,剛才下人說了,侯府的馬車很是奢華,怕是很重視這個世子夫人,只是她看著女兒的樣子,終究是不忍心說出口。
不管怎樣,這件事她是站在明珠這邊的,她已經安排了後手, 即便明珠失敗了,池月也沒有辦法活著離開將軍府。
“夫人,大小姐,二小姐到了。”苗嬤嬤從不遠處看到侯府的馬車後,跑到了唐儀的面前。
唐儀沉了聲,提醒道:“苗嬤嬤,那是大小姐,二小姐今日剛回府中,往後不要叫錯了。”
苗嬤嬤心中大驚,連忙行了個禮:“是老奴嘴瓢了,心裡一直唸叨著大小姐,這才說錯了話。”
“這次也就算了,以後莫要再犯這種錯。”唐儀警告道,威脅到池明珠的事都要扼殺在搖籃裡。
“母親,苗嬤嬤只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太好,您就別責怪她了。”
“知道了,在你心裡,怕是她比我還重要呢。”唐儀打趣道,池明珠是苗嬤嬤一手帶大的,和她親近也實屬正常。
在兩人的交談中,侯府的馬車停在了門前。
池明珠激動地上前,卻不承想從馬車裡下來了一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池明珠瞬間感覺血液倒流,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挪不動半步。
謝翌安下馬車後,小心翼翼地伸過手,將池月從馬車上接了下來,他的動作溫柔,像是在對待一件絕世珍寶。
“小月兒,來,慢些,小心摔著。”謝翌安溫潤的嗓音響起,打破了此時的沉寂。
池月順著他的動作下了馬車,她一點也沒有三日前出嫁時的面黃肌瘦,經過這幾日的滋補,她膚白勝雪,眼睛水汪汪的,像一潭秋水,雙唇不點而赤。
鵝黃色的衣裙為她添了幾分少女的純真,那夫人的髮髻又給她帶了幾分嬌媚,頭上的銀簪格外顯眼,折射出的光線刺痛了池明珠的雙眼。
池明珠不可置信地愣在了原地,前世明明不是這樣的,謝翌安怎麼會陪她回來,那她的計劃怎麼辦。
唐儀見狀立刻擠出一個笑容,將失魂落魄的池明珠蘭在身後,擋住了謝翌安打探的視線。
她像是一個見到女兒的母親一般,激動地握住了池月的雙手,池月下意識害怕地後縮了一下,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謝翌安的視線。
唐儀的笑容僵硬了一下,隨後在衣袖下狠狠地掐著池月胳膊,池月忍不住地皺眉,她剛想反擊回去,謝翌安將她和唐儀隔了開來。
“池夫人,此處不方便敘事,不放進去再說。”謝翌安的眼神裡帶著上位者的威壓,不容拒絕。
唐儀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冷,忍不住後退了幾步,謝翌安年僅二十二,怎麼身上的氣勢比將軍還要可怕,難道明珠說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