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翌安一向不會參加這種宴席,因此池月也沒想過他會過來,更沒想到她的形象已將毀於一旦了。
池月環視著四周,尋找著趁手的武器,她現在除了一直藏著的簪子,身上什麼也沒有。
可惜在這裡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好在這間屋子的窗子是開著的,外面也沒有人在守著。
“都給本少爺下去,本少爺一個進去就好了。”齊儒帶著醉意的聲音傳了進來,屋外的侍女不敢違揹他的意思,都退了下去。
池月聽到他的聲音,立即坐回了床上,將地上的紅蓋頭撿了起來,隨意地蓋在了頭上,將銀簪緊緊地握在手裡。
房間的門被人用力地打開了,齊儒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語氣輕浮:“小美人,本少爺來了。”
屋頂上一直注視著房內的謝翌安眯了眯眼,眼中帶著殺意,齊儒冷地抖了抖,怎麼回事,怎麼屋內這麼冷。
齊儒已經被酒精迷暈了頭腦,他搖了搖頭,認為都是自己的錯覺,笑著走了進去:“美人,你有沒有想本少爺,我可是想死你了。”
齊儒輕佻地挑起了池月的蓋頭,眼中的垂涎毫不掩飾,再看清眼前人的長相後,更加痴迷地走不動路了。
“美人,你是誰啊,你也是愛慕本少爺嗎?”
他嘴上這麼說著,動作卻一點沒有放緩,直直地朝池月湊了過去,池月見著他油膩的樣子,忍不住乾嘔起來。
齊儒見她這樣,立刻黑了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現在已經是本少爺的人了。”
他說著就要強行湊上來,池月實在是忍不住了,用一直藏在身後的燭臺打暈了他,隨後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小月兒這般厲害,夫君我都沒了英雄救美的機會了。”謝翌安不知何時從窗子裡跳了進來。
池月鬆了手,手中的燭臺掉到了地上,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悄悄溼了起來。
她微微張口,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是解釋她不是故意逃走的,還是讓他不要拋棄她,又或者是告訴他她根本就不是和他有婚約的人。
謝翌安本來想問她為什麼要離開的,現如今見了她可憐兮兮的這副模樣,心裡也只餘心疼了。
他到底還是先服了軟:“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害怕,害怕是小月兒自己走的,害怕你不要我了。”
謝翌安微微張開手臂,等著池月像從前一樣像一隻小蝴蝶一樣撲進他的懷裡,可是這次的她沒有。
池月待在原處,不肯挪動一步,便是謝翌安主動上前抱她,她也不為所動。
池月像是經過了許久的心理鬥爭,她將謝翌安推開,轉過身去背對著他:“你走吧。”
池月閉上了眼,努力穩定著顫抖的聲音,眼淚應聲落下,重重地砸在謝翌安的心裡。
“為什麼?”謝翌安問出了他一直放在心裡的問題,為什麼替嫁,又為什麼要離開,若是池月跟他回去,他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池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語氣堅定:“沒有為什麼,你要娶的人是池明珠,我不是。現在她想嫁了,自然是要物歸原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