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著,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了,他抬起頭,警惕地看向來的人。
只一眼,他的大腦都空白了,那是他夢裡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池月一進來就看到君澤已經醒了,高興地端著碗進來:“你終於醒了,快把藥喝了。”
君澤聽到她的聲音,才微微回過神來:“你是誰?”
他心裡一直在期盼一個答案。
“我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你叫我阿月就好。公子,大夫說了,藥得趁熱喝。”
君澤聽著她那和陌生人說話的語氣,像是從未見過他一樣。
他一直盯著她,半晌,等池月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才接過她手裡的藥,一口飲盡了。
池月見他移開視線,才偷偷鬆了口氣,她接過空的碗,說:“公子從昨晚到現在都不曾吃過東西,我煮了些白粥,給你端過來。”
“有勞姑娘了。”君澤看著池月離開的背影,太像了,就連擔心的時候做的小動作都一模一樣,有些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池月很快就端來了白粥:“公子快些喝吧,不然一會兒該涼了。”
“嗯。你到現在都沒有問過我的名字,你認識我?”君澤冷不丁地來了一句。
池月愣了一下,然後慌亂地開口:“不認識,還不曾問過公子名諱,是怕公子會生氣。”
君澤沒有放過她的一絲反應,就連她表情慌亂了一下也看到了,他微微勾唇,聲音充滿磁性:“姑娘喚我阿澤便好。”
池月咬緊了牙,他這是故意的,她告訴他她叫阿月,他就說他叫阿澤,倒是沒騙對方,但都保留了最重要的信息。
池月端起他放下的碗,說:“既然公子已經喝了藥,那公子還是好好休息吧。”池月重點咬了休息兩個字,重重地關上了門。
君澤再也忍不住地笑了,果真和從前一樣,一點氣都受不了。
這次的傷受的倒是值了,能再找到小池子,不對,是阿月。
池月氣呼呼地出去了:“系統,他什麼意思,他不會認出我了吧?”
系統:“按照他現在的表示,很有可能。”
池月趴在了桌子上:“算了,認出就認出吧,反正遲早是要說的。”
她又不服氣地問:“系統,你說我的演技有那麼差嗎,他怎麼就一眼認出來了呢?明明崔白就被我騙到了。”
系統:“宿主的問題太難了,我分析不出來。”
夜裡,池月躺在床上睡得安穩,這幾日天氣越發寒冷了,她蓋了兩床被子,還放了炭盆,夜裡還是會冷。
君澤的傷其實看著嚇人,但都避開了要害,也就池月這個什麼都不懂的人給嚇到了。
君澤躡手躡腳地推門進來,他不禁感嘆,池月這個警惕心也太差了,家裡有外男外還敢不關門睡覺。
“冷。”夜裡的炭盆已經有些燒滅了,池月凍得整個人都蜷縮在一起。
君澤見狀,立刻走到她身邊,握了握她的手,冰冷,君澤褪去外衣,鑽進被窩裡,把池月抱進懷裡。
池月感覺到溫暖,一直往他懷裡鑽,動個不停,池月睡了自深冬以來最舒服的覺,君澤則是看著懷裡的小人,一夜無眠。
第二日上午,池月才緩緩醒來,她的被窩裡是暖和的,身上也不像以前那樣冰冷,她好奇地問:“系統,你是給我改體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