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芳茹覺得奇怪：“江醫生，你自己就能做美白膏，為什麼你一直不用呀？”
擦了美白膏後，臉上會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但趙芳茹每次靠近江念姿，都沒有聞到任何相似的味道。
“因為沒錢呀。”
江念姿說得自然，臉上帶著淡淡的笑，絲毫沒有因為這窘迫的問題感到不自然。
趙芳茹錯愕地看著她，對上她臉上明豔溫和的笑容，一時間愣了神。
她想，如果江念姿變白了，一定是個讓人一眼驚豔的大美人。
畢竟現在她膚色比她還黑很多，都能這麼漂亮。
明眸大眼，翦水秋瞳，大抵說的就是她這樣吧。
只是膚色限定，讓人不會第一眼注意到她好看的雙眼。
有種珍珠蒙塵的感覺。
趙芳茹也算是得了她的恩情，從兜裡拿出五塊錢，直接遞給江念姿：“江醫生，這是這幾天你給我針灸的費用。”
江念姿看著她遞過來的五塊錢，很心動。
但她沒有收：“我已經收過一次錢了，不能再收。”
趙芳茹這人有個脾氣，別人蹬鼻子上臉，她比別人更兇橫，但別人客客氣氣，她就想幫人一把。
“哎呀，您就收著吧，你哪兒收過一次錢了，您就上次收了美白膏和藥錢，針灸的費用還沒收呢。”
她強行往江念姿手裡塞。
江念姿推拒著：“針灸輔助，算是你從我這兒拿美白膏的售後處理，這個不能收錢。”
她也有自己的原則。
趙芳茹因為她這話，對她稀罕得不行：“給您您就拿著，別跟我客氣。”
也不是趙芳茹瞎大方，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來針灸那幾天，她看見店裡的病人對江念姿客氣又尊敬，加上美白膏的效果，讓她越發堅信江念姿是個醫術了得的醫生。
跟這樣的人打好關係，準沒錯。
在她貧困的時候給予她幫助，說不定以後她能反哺回來的東西更多。
她太過熱情，江念姿不好拒絕，但也不會平白拿這些錢。
“這樣吧，美白膏持續用，皮膚會越養越好，這五塊錢我先收了，等會兒再給你多配幾瓶美白膏。”
這主意不錯。
趙芳茹歡喜點頭：“那就這麼著。”
江念姿帶她過去藥櫃那裡，拿藥材開始做美白膏。
張爺爺給其他病人看病，見江念姿帶趙芳茹過去做美白膏，眼底笑意遮掩不住。
這丫頭，能說會道，不自卑也不自負，更不對客人諂媚，好好培養的話，是個不錯的人才。
她來醫館也就十來天時間，找她看過病的病人，無一不對她好評。
張爺爺開醫館那麼久，還沒見過病人這麼感恩戴德的吹捧呢。
他原本還擔心，怕她會在日積月累的吹捧中迷失自己。
是他想多了，這丫頭榮辱不驚，病人說再漂亮的話，她也只是禮貌的笑笑，從不驕傲。
江念姿給趙芳茹配三瓶美白膏。
美白膏藥材的成本兩塊五毛錢，她多賺一半。
除掉藥材錢，她給張爺爺分了一半。
張爺爺本不肯收，奈何江念姿堅持，最後只收了她一塊錢，剩下一塊五，進了她自己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