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賤人她都討厭,若非在大殿上,德妃會忍不住拍手叫好。
雞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期期艾艾的看向姬靖遠,哭訴:“陛下,臣妾好歹是您的妃子,北滄公主初到南越便囂張跋扈,攝政王妃曾說過,南越的子民不能被外國人欺負,臣妾已經嫁給陛下,就是南越人,她明目張膽毆打臣妾,還打斷了臣妾宮女的腿,嗚嗚嗚,北滄就是在打南越的臉,他挑釁您啊!”
不得不說明月公主變聰明許多,知道將事情往攝政王妃身上引,她現在是南越的嬪妃,俗話說打啥也得看主人,夏侯淳就是在打皇帝的臉。
姬靖遠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遇到這種情況,他不知是該給雞妃撐腰,還是痛斥北滄公主。
他朝殿外看了看,很期待攝政王能回來。
德妃眼珠子咕嚕轉了下,道:“陛下,雞妃說的有理啊,北滄公主囂張跋扈,更是在太后的壽宴上毆打南越嬪妃,就是在打陛下的臉,打撻搭的臉。”
她也不是向著雞妃,她就是不想北滄公主進宮,攝政王不要的女人,一向都是扔進後宮,陛下撿起來當接盤俠。
一個雞妃已經將後宮擾得雞犬不寧,再來一個,後宮哪裡有她的立足之地?
一個無德囂張跋扈的公主,是不配入後宮的。
撻搭被提起,撻搭王子坐不住了。
他起身,陰著一張臉道:“陛下,明月未曾和親前,也是撻搭寵在掌心的明珠,怎麼到了南越,處處受欺負,如今,本王子在此,又是當朝太后的壽宴,北滄公主竟然明晃晃的打人,難不成…在北滄眼中,認為南越和撻搭都是軟弱好欺負?”
姬靖遠和太后的臉色同樣難看,北滄是大國,從前伏低做小不敢得罪,如今不同了,他們是戰勝國,怎麼能受欺辱?
姬靖遠面色陰鬱,正想發火,夏侯琛突然起身,朝他揖了一禮:“陛下,淳兒性子和善,平日被人欺負也不敢還手,聽聞雞妃身手敏捷,撻搭女子又擅長武藝,本太子的妹妹柔弱不能自理,絕不會毆打雞妃娘娘。”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夏侯琛攥緊了五指,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
這個夏侯淳,真是蠢的要命,在大殿上向攝政王表明心意也就罷了,他未來得及阻止,如今,又打了雞妃。
雞妃雖然出言不遜,但她畢竟關聯著南越和撻搭。
萬一兩國同時發難,他……
但北滄的尊嚴不能被看扁,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夏侯淳的錯。
否則,就會失去了話語權。
“你放氣!”雞妃氣的目眥欲裂,忍不住爆了粗口:“什麼柔弱不能自理?她將本宮的手踩爛了,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婢女,打起本宮毫不手軟,北滄公主真當南越皇宮是她家呀,想打就打,可曾將攝政王和攝政王妃制定的律法放在眼裡?”
攝政王妃當街毆打她時可是說過,南越律法,不得讓外國人欺負南越人。
如今,她也算半個南越人。
指望姬靖遠和哥哥給她出氣,那是不可能的了。
姬靖遠萬事不管,哥哥只是象徵性的痛斥幾句,本來就不是嫡親的,她被打了只怕忍不住拍手叫好。
她是撻搭嫡公主,雖自幼尊貴無比,但在後宮之中,有繼後掌權,她根本不受父皇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