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懷疑裴衍會輕功,果然,她的猜測沒錯。
裴衍抱著她施展輕功,從高高的城牆緩緩落下,身體便如同被釋放出來的鳥兒一般,自由自在地飛翔。
風聲呼嘯而過,耳邊彷彿響起了一曲激昂的樂章,身體感受到的力量和自由感讓人陶醉其中。
這種感覺新鮮又刺激,沈喬還想再試一次。
裴衍勾唇,笑的溫和:“好!”
瞬間,兩人消失不見。
將士們目瞪口呆,不苟言笑、嚴肅冷冽的汝南王,竟然這麼寵妻?
帶著他的妻子,施展輕功,飛來躍去。
劉成將幾人捆好後,不耐煩的催促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幹活了,幹活了。”
沒見過夫妻秀恩愛嗎?他和自家娘子恩愛秀的比他倆還勤,只是他不愛炫耀而已。
不像裴衍,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寵媳婦、愛媳婦。
簡直拿男人的自尊在地上摩擦,女人哪能這樣慣著。
劉成非常不贊同裴衍的做法,先前同住蛤蟆村時,他還像個爺們,怎麼現在身份地位高了,反而變身妻奴。
沈喬飛夠了,讓裴衍將她放下來。
“你能不能教我輕功?”她覺得飛來飛去真的好颯好爽,若她學會了,遇險逃跑時也不必犯難,想飛的時候,也不用裴衍抱著了。
“娘子…”裴衍一臉為難,說話吞吞吐吐。
剩下的話他不敢說,害怕被打。
“有話就說,大男人家別磨嘰。”
“那我就直說了。”裴衍道:“輕功需要從幼時練起,娘子都23了,若現在學,只怕……”
23歲老胳膊老腿,萬一不慎摔斷了,他還得重新接。
最主要的,他不忍心看沈喬受罪。
“咋的?”沈喬眼皮上掀,“你嫌我老了?”
她,二十三歲,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怎麼就被嫌棄了?
她在夏侯淵手底下被困,猶如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難以逃出生天。
若她會輕功,以後被人抓時,就算沒有空間的輔助,她也能逃出來。
裴衍連連擺手:“娘子在我心裡永遠一枝花,永遠不老。”
“只是輕功確實需要從小學起,沒有紮實的功底,只有被摔的份。”
“我天生能吃苦耐勞,不怕受罪,你教我吧。”沈喬拍著胸脯保證,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