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撻搭侍衛也用生硬的南越話叫囂:“就是就是,我們公主是來和親的,若你一個殺豬婆破壞了兩國邦交,吃罪不起。”
“快點快點,磕18個響頭,留你個全屍。”
明月公主面容扭曲,漲的通紅:“磕18個響頭太便宜她了,粗鄙不堪的殺豬婆太過骯髒,你來將本公主侍衛的鞋底舔乾淨,就放了你的兒女,順便留你個全屍!”
正笑的花枝亂顫的沈喬,突然斂去笑意,沉下臉來,眼眸中全是寒冰之意。
無論怎麼噁心她都無所謂,若牽扯到她的兒女,別怪她不講武德。
先殺兩個豬看看!
說時遲,那時快,沈喬目光狠厲,手中的寒刃遁出,猛的朝笑的最歡、也離她最近的撻搭侍衛刺去。
一陣劇痛,傳遍了侍衛的四肢百骸,剛痛呼一聲,脖子上多了道血印。
噗通一聲,氣絕而亡。
莫離冬眸孔驟縮,渾身肅殺之氣籠罩:“本官在此,竟敢當街行兇,來人吶,將她抓起來!”
沈喬的行為已經不能用正常解釋,即便她身份貴重,也不能當街殺人。
莫離冬的護衛軍一擁而上,將沈喬團團圍住。
沈喬無辜的眨眨眼,衝莫離冬道:“怎麼辦?一時手癢殺了只不聽話的豬,要被抓起來了,誰來救救救我!”
街頭的商販百姓們,紛紛跪地向莫離冬求情。
“大人,這位婦人並非有意殺了撻搭人,她也是路見不平,我等商販無辜百姓,皆被撻搭公主的鐵騎踐踏,死傷無數。”
“是啊大人,陛下和攝政王有令,任何人不得當街縱馬,否則依法處置,求求您,不要治這位殺豬大姐的罪呀。”
無數百姓求情,沈喬大為感動,差點涕泗橫流:“各位兄弟姐妹們不必為我求情,咱殺豬的乾的就是這一行,遇到不聽話的豬,直接宰殺。”
她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的看向莫離冬,神情看不出一絲懼怕。
莫離冬墨色一沉,手中的馬鞭一緊。
難不成?殺豬指的是…明月公主等人。
她的真實身份並非殺豬婆?
莫離冬並未見過攝政王妃長何模樣,她也未曾參任何宴會,他一時拿不準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攝政王的人?
但他一向謹慎,莫家的人從來不是衝動無腦,等忍下這口氣,安撫好了明月公主,再細細查著女子的身份背景。
莫離冬深吸一口氣,冷冷道:“此事事關國體,需要攝政王拿主意,爾等看好她,不可讓她逃走。”
說完,策馬轉身,這事太棘手,能躲則躲。
莫離冬不願趟這趟渾水,剛要離去,渾身是血的明月公主伸開雙臂攔住了去路。
“莫大人,您要是走了,本公主怎麼辦?難不成陪著殺豬婆站在大街上等著?”
“本大人喊攝政王來做主,你且稍等片刻!”
“不行,你不能走。”明月公主委屈的跺跺腳。
“站住,你不能走!”這道清冷的嗓音,來自沈喬。
“你憑什麼不讓他走?這裡哪有殺豬婆說話的份,本公主沒讓你跪地道歉,已經是仁慈憐憫,你還敢發話!”明月公主高傲的揚著下巴,語氣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