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桑兒!”
“桑兒!!”
一道聲音來自朝陽長公主,另一道則來自王夫人,王夫人看著下半身已毀的王桑,承受不住打擊,翻了個白眼昏厥過去。
朝陽長公主面色陰沉,氣憤讓她忍不住渾身顫慄,怒指裴衍:“你…你竟敢!”
裴衍回到沈喬跟前,輕輕將她攬進懷裡安撫,對上朝陽長公主時,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格外的森白,目光冷冽銳利,令人不寒而慄。
“欺辱攝政王妃者,等同於欺辱本王,看在你是長輩的份上,本王親自廢了他,若無皇家這層關係在,單單對王妃大不敬一條,足以抄家滅族!”
裴衍冰冷的丟下一句話,打橫抱起“柔若無骨”的沈喬,霸氣轉身。
“快,叫太醫,太醫呢?!”朝陽長公主歇斯底里的大吼,看向倒在血泊裡的王桑,心疼的渾身顫慄。
攝政王,竟如此猖狂!
完全不將她這個長輩放在眼裡!
突然,朝陽長公主兩眼一翻,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向後倒去。
……
出了朝陽長公主府,沈喬掙脫著要下來,卻見裴衍面色陰鬱,死死抱著不鬆手。
兩人同時上了馬車,逼仄狹小的地方顯得擁擠。
半晌,沈喬抱著他的大腿,輕輕搖晃:“夫君,你生氣了?”
裴衍這才回眸看了她一眼,頗為無奈道:“你說你,無論去何地總不喜歡帶人,這種打人的事,怎能讓你親自出手?”
“可我不習慣身後跟著烏泱泱一群人。”沈喬咬了咬唇,就算她身為攝政王妃,仍不習慣身後跟著嬤嬤婢女。
再說了,已經有隱在暗處的魑保護。
這不,發生的事情,他們也第一時間通知了裴衍。
“對了,今日去國子監,我發現裡面的學子多以世家大族、官員子弟為主,他們多半紈絝,白白浪費師資,你明日讓皇帝下令,整改國子監,一律通過考核標準才能進。”
“從明日起,我將擔任國子監的女夫子。”
什麼?裴衍擰眉:“你就不知道閒著?”
別的女人都喜歡養尊處優,她倒好,整日裡東奔西跑,不是做生意,就是建造農家樂,現在好了,又要跑到國子監當夫子。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沈喬咬了咬唇:“我還不是為了咱兒子,為了咱以後能夠遊覽天下風光,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裴衍這才緩和了神色,頗為無奈的捏捏她的臉:“你呀你,什麼事都為兒子掃清障礙,那他以後幹嘛?躺著吃喝玩樂嗎?”
雖然有讓兒子掌管天下的想法,但更多的,裴衍想讓他自己實現對天下萬民的抱負。
而不是父母掃清障礙後,當兒子的享受一切。
“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趁機清一下京城的蛀蟲,此事先拿長公主府開刀,如果她再不老實,直接殺雞敬猴。”沈喬說完,忽然想到了國子監的林子俊。
“有一個學子,倒與紈絝們不同,聽黃夫子說,他出自英國公府!”
沈喬覺得,識時務者為俊傑的人,應當提拔一二。
真正被打壓快速隕落的沒落貴族,若提拔一二,讓那些不可一世的貴族們看看,攝政王並非非他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