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這麼死皮不要臉了,裴衍應該不會懷疑她說的話了吧?
即便他要搜,也搜不出任何東西。她就一口咬定這個男人是被毒蠍子蟄了。
正想開口,突然腰間一緊,整個人失去了重心,往男人的懷裡倒去。
沈喬突然覺得腰間被紮了一下,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啊啊啊啊,這個男人,還真是記仇。
裴衍長臂輕攬住她的腰,三五下將她的外衣扯了個乾淨,眸光神情且理智:“這種事怎好勞煩娘子親自動手,為夫親自檢查即可。”
目光掠過布料極少的肚兜褻褲,裴衍的目光沉了沉,未曾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難不成他真被毒蠍子蟄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身材,當真是火辣!
沈喬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氣的。
暗暗罵了句,狗男人死皮不要臉。面上卻故意露出笑顏,放柔了嗓音:“相公,這逃荒在外的不太好吧,即便你有火要發洩,也要忍一忍。倆孩子還在外面呢!”
果然提起倆孩子有用,裴衍目光微蹙,三兩下將沈喬的衣裳穿戴整齊。
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狗男人狗男人…
沈喬內心將裴衍罵了一百遍…
到底用什麼紮了她?怎麼不給她解開呀?
看來會中醫的男人惹不起,一言不合給你來一針,關鍵你還意識清醒,這種折磨真是…
一言難盡!
沈喬扎他一針,他又還一針。
這個姓裴的太不憐香惜玉了,她將他麻醉暈後,好歹搬到空間的席夢思大床上,蓋著柔軟的蠶絲被,美美睡了一覺。
反正嘴巴能動,沈喬開始扯著嗓門大喊:“小泫,小珠,你們快過來呀。”
可惜所有人都去看漫天的火光了,無人聽到沈喬的吶喊。
大約一個時辰後,沈喬便能活動自如,她也不想去湊熱鬧,更不想去找裴衍的麻煩。
她累極了,只想在帳篷裡呼呼大睡。
…….
有膽子大的災民往前走了二里路,發現整個黑風寨火光竄天,怎麼看也不像那群流匪殺人放火,倒像自家寨子著了火。
不過,對於黑風寨的懼意大於好奇,無人再敢前進打探。
直到天亮,數萬災民仍猶豫不決,一堆堆聚集在一起,商量著是往回走,還是闖過去。
亦或是再組織些人攻破城門,但又害怕被官兵鎮壓,最後死於非命。
劉成等人焦急的在原地來回踱步,昨夜火光沖天時,不少大膽的災民往前探查情況,不到一個時辰便回來了,只有裴衍,至今未歸。
王氏帶著兩個小傢伙進帳篷找吃的,發現沈喬睡得香甜,未敢打擾她,隨便拿了點吃的,便牽著兩個小傢伙出來了。
這一覺,沈喬睡到了午時,才揉著痠痛的肩膀醒來。
帳篷外鬧哄哄的,聲音此起彼伏,有議論黑風寨的,商量著組隊攻進城門的,還有不少人扛著包袱往回趕。
裴衍回來時,滿面倦容,風塵僕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