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不是張煜手下的嗎,聽說被訓的服服貼貼,怎麼反而聽劉監工調遣了。
徐月香等人被關押進大牢,馬六等人被流放,聽說半路上就死了。
沈喬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查不出來。
張鐵蘭天天跑到她家鬼哭狼嚎,還勸著沈喬東山再起。
裴衍去回春堂了,留下駱冰照顧沈喬。
……
天色還早,裴衍吩咐丸子掛上打烊木牌。
“東家,這麼早就關門?”丸子看了看外面的天,太陽還高高掛起呢。
裴衍將幾瓶藥揣進兜裡,又拿了黑匣子,小心翼翼放進包袱。
“家人受傷,得趕快回去。”裴衍從內堂出來,頭也不回走了。
沈喬的腿雖然沒斷,卻腫的厲害,每日晚上捂著腿嗷嗷直叫,裴衍見她吃了些白色的小藥丸便不叫了,可過不了多久,又開始哼哼唧唧。
想來那些白色藥丸治標不治本,怕是止痛用的。
今日他要針灸,讓那女人少受著苦。
駕著馬車行至半路,四個黑衣人從天而降,“錚”一聲,殺氣騰騰的刀拔了出來。
接著,只見寒光一閃,馬車分離,裴衍在空中倒轉,雙足落地時,輕盈無聲,猶如飛翔的小鳥一般靈活。
“在下只是小小郎中,各位好漢為何攔住去路。”
“少廢話,生擒了他。”黑衣人厲喝一聲,幾人分工合作,四面八方圍攻裴衍。
裴衍也不廢話,他揮拳而出,猛然揮向離他最近的人,拳頭帶風,呼呼作響。
每一拳都攻向對方的要害之處。
幾百個回合下來,幾人不分勝負。
不遠處,陸慎行閉目坐在馬車上,直至馬車上的嫋嫋香菸燃盡,方驀地睜開眸子。
“一群廢物,黑一,去幫幫他們。”
黑一得令,將臉捂嚴實後,“咻”的一下,沒入叢林中。
裴衍拍了拍手,看也沒看倒在地上的幾人,將跑了的馬兒追來,繫上被砍斷的韁繩。
黑一舉著大刀過來時,裴衍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頭:“沒完沒了了是吧,又來?”
說完捏緊手中的銀針,唰的彈去,黑一一扭腰身,險險避過。
看向裴衍的眸子瞪的溜圓,彷彿在說,小人,你竟然使暗器。
裴衍跟他對打了幾個回合,懶懶散散的捂著胸口後退至大樹上,“氣喘吁吁”道:“我打不過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黑一“……”
他還沒怎麼動手呢,這….這就認輸了。
裴衍盯著他眼眶周圍的黑皮膚,嗤了一聲:“帶我去見陸慎行吧。”
黑一繼續瞪大眼睛,但很快又淡定下來:“陸慎行是誰?”
老天吶,他怎麼一出場就暴露了,他明明捂的很嚴實。
黑一仍然裝作不認識般將刀架在裴衍的脖子上,粗著嗓門道:“老實點。”
裴衍伸出兩指推開脖子上的劍,直直的盯著黑一笑:“別裝了,黑一,就你那黑臉白眼珠,捂的再嚴實也能暴露出來。”
聽到馬車外的動靜,陸慎行撩開簾子,笑的像見到久違的老熟人般:“呦,這麼快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