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膽,誰讓你坐下了?”雞妃咋咋呼呼的起身,染著丹蔻的食指怒指夏侯淳。
夏侯淳輕笑一聲,將雞妃初來南越,被攝政王妃當街掌摑鞭笞的事情說了。
說完,還一臉嫌棄的看向雞妃:“身為一國嫡公主,你竟然甘心忍受被她鞭笞,我都替你不恥!”
“你閉嘴!”不提被鞭笞的這茬還好,一提,雞妃滿肚子怒火。
“還不是南越帝沒用,處處被她拿捏,還有太后,在她面前大氣也不敢喘一下。”雞妃越想越氣,這血海深仇恨不得挖沈喬的心,喝她的血才能解恨。
她告了多少次狀?次次都被駁回,無奈之下,她只能學聰明瞭。
就像上次掌摑夏侯淳,也是打著攝政王妃的名堂。
她可不相信夏侯淳會真心實意來道歉,但她恨沈喬,這也是事實。
“與其怪別人沒用,怎麼不想想自己?說到底,還不是怪你沒用。”夏侯淳冷笑一聲。
“你說什麼?”被人羞辱,雞妃的臉上差點掛不住了,沒好氣道:“說我沒用,你呢?第一天獻舞就被嘲笑,當眾表明心意被指責是蕩婦行徑,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
夏侯淳猛地俏臉一沉,這件事,她從不願被人提起,如今竟然被雞妃指著臉罵,臉上差點掛不住。
該死的沈大妮,她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竟然連刺殺都傷不得她分毫。
夏侯淳氣的咬牙切齒,如此明晃晃的侮辱,讓她心裡那口氣差點上不來。
但她一向能憋,想到此行來找雞妃的目的,她咬咬牙,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所以說,咱倆才是可憐人,可憐人應該擰成一股繩,而不應成為敵人。”
雞妃一怔,很快明白了夏侯淳的意思,環顧下四周,擺擺手,讓貼身宮女全部下去。
她壓低了嗓音,問道:“莫非,你有什麼主意?”
若夏侯淳真有整治沈喬的法子,她不介意推一把。
夏侯淳捏緊了泛白的手指,眸底深處劃過惡毒之色。
“那女人在乎的無外乎三樣東西,一是她的兒女,二是她的奶奶,三便是她的名聲。”
兩個孩子被保護的如鐵桶般,她派去的人根本進不得身,還有王氏,總是神出鬼沒,她守株待兔好幾次,也沒見到她的身影。
眼下,唯一能下手的,便是沈喬的清白了。
只有她的清白毀了,名聲掃地,攝政王才會休了她。
一個名聲有汙的賤女人,是不配做攝政王正妃的。
到時候,她再趁虛而入……
“過兩日,便是中秋佳節,宮中會大擺宴席,到時候……”夏侯淳靠近雞妃,附耳將計劃告訴了她。
雞妃眸中一亮,毀了沈喬的清白?
這是個好主意,一個女人若是清白毀了,看攝政王還喜歡她嗎?
就連皇家,也不允許名聲有汙的媳婦存在。
哈哈哈,雞妃不由得心情大好。
“雞妃娘娘,你也知道,本公主的哥哥近日不在南越,淵王夫婦跟本公主又不和,本公主身邊沒有人手可用,所以,此事還需娘娘安排周全!”夏侯淳一看,便知道雞妃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