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嬌見自家爹來了,頓時氣勢十足,雙手叉腰兇巴巴的瞪著暈死過去的沈喬,“爹,她裝暈,剛才掐的我疼死了。”
王小胖流著兩串鼻涕,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裴泫裴珠看見自家爹,哭訴著邁開小腿飛奔過去,委屈巴巴的告狀:“爹,他們打哥哥打我,打娘打曾祖母,哥哥的手都破了膝蓋也破了,嗚嗚嗚~”
緊接著,大牛二壯也撲進張里正懷裡,嘴巴一張嚎啕大哭起來。
只有楚霖委屈巴巴的挪到張煜跟前,撩起額前的碎髮,指了指傷口道:“爺爺,王小胖打我。”
王小胖聽到楚霖告狀,氣的拍地而起,惡毒罵道:“你個沒人要的小兔崽子,犯人生的惡賊,竟然敢告爺爺的狀。”
張煜眉頭緊皺,目光猶如閃著寒光的刀鋒一般射向王小胖。
王小胖一愣,被嚇得哇哇大哭。如花和王夢嬌見狀,指著張煜直罵:“不過是個被流放的犯人竟敢瞪我家兒子,大犯人帶著小犯人,呸!再敢瞪一個試試,老孃將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霎那間,女人的怒罵聲,孩子的告狀聲起此彼伏,場面再次失控,震耳欲聾的吵鬧聲猶如打仗的鼓點,王二捂了捂快炸開的腦袋蹲在了地上。
這婦人和女兒簡直跟豬一樣蠢,他剛來到時,明明看到沈喬和王氏擒著她們打,里正和大人過來後,瞬間倒地昏迷不醒,將弱勢一方表現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那個老太婆,哼唧哼唧的倒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口口聲聲哭訴著如花欺負她。
反觀自家婆娘和女兒,除了髮絲和衣裳凌亂外,告狀罵人時中氣十足,哪有一點被打的模樣。
尤其是這個蠢婦,竟然指著張煜的鼻子罵。
張煜雖然是犯人,但他不是普通的犯人,就連先稽查司司長,暫代太守陸大人都對他畢恭畢敬。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不是好惹的人。
沈喬在張寡婦的搖晃下幽幽“轉醒”,趁掩唇咳嗽的間隙,偷偷從空間拿出口紅抹在嘴角。
“相公…”沈喬可憐兮兮的朝裴衍伸了伸手,時不時虛弱的咳嗽兩聲,有種病態般的悽慘美。
裴衍寒了眸子,大步上前將沈喬攬進懷裡,惡狠狠的瞪著王二:“副里正,希望你給個說法。”
王二剛想開口理論,王氏哎呦哎呦的再次嚎叫起來:“我的腿呀,怕是不能動彈了,我年紀大了經不住打呀,如花體型龐大,她要打我孫女我硬是摁不住啊,可憐我的老胳膊老腿,哎呦呦,副里正的家人仗勢欺人啦,我們逃荒來外地人受盡欺負啊。”
王二私底下來陰的行,明刀明槍的跟婦人對上,頓時慌了神。
陸慎行看的起勁,饒有興趣的摩梭著下巴,嘖嘖兩聲,女人的戰場相當精彩且兇殘,比梨園的大戲臺還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