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攝政王妃獨自策馬兜風。
暗煞撓了撓頭,趕緊回去覆命。
屋內,夏侯淵煩躁的將茶一飲而盡,這時,吱呀一聲——
周錦瑟進來了。
“大半夜的幹嘛去了?”夏侯淵沉聲問。
他倒不是氣周錦瑟去找沈喬,氣的是,凡事不跟他商量一下。
夏侯琛兄妹都在,若抓住他們跟沈喬私來甚密的證據,到父皇面前告他一狀……
周錦瑟翻了個白眼:“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放心,任何人也別想追查到我的行蹤。”
畢竟沈喬的實力高深莫測,連她都忍不住後怕。
那些想盯著她的眼睛,盯瞎了也查不到她從攝政王府回來的證據。
夏侯淵捏了捏拳頭,沉聲道:“若讓夏侯琛知道,咱私下裡與攝政王來往密切,只怕父王會怪罪。”
“嗤!”周錦瑟挑唇冷笑:“你的身份,即便你不跟南越的任何人來往,他們都會認為你心向著南越!”
畢竟,夏侯淵身體裡流著一半南越皇室的血。
誰讓他的母妃是南越的長公主呢!
夏侯淵身子一僵,抿唇不語。
周錦瑟又道:“陛下曾派你我出使錦國談合作,就是看在身份上。他們認為,你是姬氏的表親,就算攻打過錦國,但有那份血脈在,見面總有三分情。”
“現在倒好,你竟然怕別人知道你跟攝政王關係密切,真是愚不可及!”
“你說什麼?”夏侯淵眸色陰沉:“你竟然說本王愚蠢?”
周錦瑟絲毫不懼,直接迎上他的目光:“先前攻打南越時,你和貴妃的地位岌岌可危,沒有人在乎南越是否是貴妃的孃家,攻打起來毫不手軟,而此時的南越,兵強國富,實力不容小覷,它將是貴妃最堅強的後盾,你應該光明正大將盾牌豎起,跟夏侯琛爭上一爭。”
夏侯淵一怔:“你是說,讓本王借南越勢力,跟夏侯琛爭奪皇位?”
若這樣,北滄的大臣會同意嗎?
“父皇為何送嫡公主來和親,打的不也是這個主意,不管公主嫁給皇帝也好,攝政王也罷,只要生下男孩,北滄便是他爭權奪利的後盾,他們都會用,為何你的腦筋轉不過來彎?”
竟然擔心北滄大臣不同意。
什麼血脈純正,那都是迂腐之人定下的條條框框,在這個世界上,唯有實力才有資格說話。
一席話,夏侯淵醍醐灌頂,看向周錦瑟的眸子愈發複雜起來。
周錦瑟,是第二個他不想放手的女人。
第一個,他沒資格得到,第二個,已經是他的妻子,他絕不會放手讓周錦瑟離他而去。
突然,他上前一步,將周錦瑟擁進懷裡,嗓音沙啞低沉:“錦瑟,以後行事,萬不可將自己置身危險,我是你的夫君,你可同我商量。”
這是夏侯淵第一次承認,他是她的夫君,周錦瑟的胸口有些發燙,但很快,被她自己端來的涼水潑了下去。
她不能沉迷於男人的感情,前世今生,已經上了多少次當?吃了多少虧?
她要理智,理智!
“好!”周錦瑟笑的眉眼彎彎,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