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醫術也是跟父親學的嘍!”
裴衍面色一冷:“大人查戶籍來了,連我祖上三代也要扒一扒?”
陸慎行:“今日多飲了些酒,話自然多了些,裴老弟莫要怪罪。”
老弟這個稱呼莫名讓裴衍不喜,他堅持道:“大人還是直呼其名為好,在下一介山野村夫,可不敢跟大人稱兄道弟。”
陸慎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上馬車就走了。
沈喬做好波波茶出來,看到裴衍就問:“陸大人呢?”
“怎麼,你很捨不得他?”裴衍的語氣頗為幽怨,甚至有股咬牙切齒的味道。
“那當然了。”沈喬踮起腳尖張望,發現馬車已經沒了影。
裴衍眉頭皺的緊緊的,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瞬間染上了無盡的冷意。
沈喬失望的嘆了口氣,她還想讓陸慎行幫忙辦張售賣牛肉的證明呢?
人就那麼走了,下次再見還不知什麼時候?
沈喬轉身,發現裴衍的眼神寒冷如冰,比周圍的空氣還要冷,她嚇了一跳,結結巴巴道:“你…你幹嘛這麼看著我?”
她還沒怪他呢,這男人倒兇巴巴起來了。
裴衍嘲諷的嗤了句:“對方位高權重,人長的也不賴,自然有吸引女人的資本。”
不像他,現如今什麼也不是…
“你發什麼瘋?莫名其妙的,真是懶得理你…”
沈喬扭頭就走,懶得看裴衍在這發酒瘋。
還未跨進院門,裴衍一把攬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將她拉進了一旁的乾草垛。
沈喬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裴衍壓在了乾草垛上,最上層的積雪透過衣領掉進她的脖頸裡,冰涼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姓裴的,念在你今日喝了酒我不跟你計較,快放開我,青天白日的你想讓人看笑話?”
“你為什麼捨不得他走?”裴衍眼尾紅紅,他覺得他就是喝醉了,不然今天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
“誰?”沈喬懵了:“我捨不得誰走,你說陸慎行?”
裴衍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她,一動不動,也不回答。
沈喬嘆了口氣,抬手摸向裴衍的臉頰,“人家是大官呀,錦城的天,我不得好好巴結著,想要沈氏作坊做強做大,少不了要和當官的打交道,咱好不容易扒上了這尊大佛可不能讓他溜了。”